文青山沉吟了片刻。说道:“乾隆距今已有三百余年”未等他把话说完。陈忠浩惊道:“三百年。怎么可能过了这么久。。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我已经死了么。”
这家伙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黄一仙曾经说过。对付尸变方法之一。便是让发生尸变的尸体相信自己已经死了。这样一來。封存在〖体〗内的阳气便会散去。
也不知这个方法对付这位仍然拥有完整意识思维的旱魃又能不能起到作用。我决定试试看。于是顺着他的话说:“沒错。你的确已经死了。而且还发生了尸变。变成了僵尸。当初人们刚发现你的时候。你躺在一口已经有些腐烂的青木棺材里。不过那天晚上。你却不见了。人们认为你很可能是发生了尸变。所以请我们來看看。”
“你说什么。我是僵尸。。”
“难道你不觉得你现在异于常人吗。。”我反问道。
“异于常人异于常人”陈忠浩歪着脑袋。喃喃地嘀咕着。看起來似乎有点神情恍惚。
我见所说的话似乎起了作用。赶忙继续说:“人死不能复生。死后入土为安方为天道。而你现在却成了邪魔之躯。实乃逆天之举。若是再为祸人间。必将招致天谴。落得个永世不得超生的悲惨下场。所以我劝你还是尘归尘、土归土。去你该去的地方。”
陈忠浩半晌沒有说话。正当我以为他已经被我说服了的时候。他却猛然抬起头來。厉声喝道:“尔等逆贼。胆敢以妖言惑众。今日我便要将尔等拿下。送交官办。”
他话音一落。未等我和文青山反应过來。他忽然化作一道虚影。以迅雷般的速度迅速向我俩逼近而來。其速度之快。大大超乎了我的想象。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便已出现在了我和文青山面前。
我终于得以看清楚这位旱魃的〖真〗实模样。只见他面色暗青。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但与修炼邪术的林光远一样。眼中漆黑一片。完全看不到眼白。这正是入魔的征兆。他的嘴巴微张。在其嘴角。生着一对约摸一寸來长的血色尖牙。看起來就像是來自地狱的罗刹恶鬼。
见到他这副模样。我不由得心头一惊。下意识地往后紧退了一步。而文青山则毫不示弱。迅速抽出断龙斩。朝着陈忠浩的脑袋便砍了过去。谁知刀刚砍到一半。陈忠浩忽然一抬手。竟一把抓住了断龙斩的刀刃。
文青山显然沒料到陈忠浩竟然敢徒手抓刀。他先是微微一愣。反应过來之后。赶忙往回猛地一抽。他是想借此机会。利用断龙斩锋利无比的刀刃将陈忠浩的手指削下來。
然而他显然是低估了旱魃的实力。沒想到断龙斩就像是被铁钳钳住了一般。竟然纹丝不动。
我和文青山都大吃一惊。过了片刻我才回过神來。顾不得那么多。握紧龙牙。朝着陈忠浩抓刀的手臂便扎了过去。
谁知就在龙牙即将扎中他手臂的一刹那。陈忠浩竟忽然一个侧踢。正中我胸口。我的身体立刻倒飞了出去数米之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我靠。僵尸居然也会侧踢。”我是又惊又怒。一般來说。僵尸的四肢关节比较僵硬。故而得名僵尸。低级僵尸甚至不能行走。只能跳跃式前进。只有修成毛僵之后。四肢才能舒展开來。但与常人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攻击人的方式无法是用手横扫、直击。以及用血牙撕咬几种方式。而懂得用侧踢这种方式进行攻击。如果今天不是撞上。打死我都不相信。
我挣扎着爬起身來。只觉胸口一阵闷痛。而且〖体〗内一股血气直往上冲。喉头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低头一瞧。只见胸口那件灰白色的t恤上。赫然印着一个黑色的脚印。
看起來我似乎伤得不轻。这家伙真不愧是乾隆御赐的三品带刀护卫。即使变成了旱魃。居然还有这么好的身手。
这时。只听文青山也是一声大叫。我赶忙抬头一看。他也已被陈忠浩放倒在地。不过文青山似乎并未被伤到要害。他就地一滚。躲到了身旁车辆的车盘底下。
陈忠浩沒有继续去对付文青山。而是将矛头对准了我。他扭过头來。歪着脑袋看了我一眼。忽然身形一闪。瞬间便到达了我的面前。我甚至來不及做出反应。已经被他一手掐住了脖子。他的手便像是铁钳一般。掐得我喘不过气來。我举起龙牙。奋力朝着他的手臂扎去。却被他用另一只手一把抓住。
我一时间完全无法动弹。而且由于脖子被他紧紧掐住。导致头部供血不足。只觉脑袋一阵眩晕。几乎就要晕厥过去了。
恍惚之间。我感觉陈忠浩将脑袋凑近了过來。并缓缓地张开了嘴巴。他终究是旱魃。即使他并不承认。但在他闻到我身上的伤口所散发出來血腥味之后。嗜血的本性便被激发了出來。所以。现在他显然是打算吸取我的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