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家伙都是被那奇怪的笛音所控制,而电视机响起音乐的时候,所发出的声音盖过了笛音,这家伙因为听不见笛音,所以也就不再动弹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赶忙冲上前去,伸手一把箍住那家伙的脖子,往后一拽,将他的身体放倒在地,然后夺下他手里的长刀,扔在了一旁。
并大声喊道:“快拿根绳子来,把这家伙捆住!”
然而等了一会,却并不见贱贱行动,我扭头一瞧,这才发现贱贱正靠着墙躺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表情痛苦。
而鲜血正从他的指缝中涌出来,整件T恤都已经变成了血红。
我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赶忙大声喊道:“牛胖子,快把药箱子抱出来。”
等了一会儿,牛胖子抱着药箱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客厅,见到眼前的情形,他显得很是害怕,呆呆地站在那儿,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我冲他吼道:“还愣着干嘛!你没看贱贱都快死了吗!快去替他包扎!”
他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朝贱贱奔了过去。
电视机里的音乐已接近我尾声,音乐一旦停止,那家伙恐怕便会醒来。虽说我现在将他控制住了,但被鬼上身的人往往力气变得奇大无比,他若是挣扎起来,恐怕我未必还能控制住他。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手掌住他的脑袋,用尖锐龙牙对准对他的额头,朝着他的印堂穴便刺了下去。
我是打算用最简单有效的化血祛邪的土法子,将依附在他〖体〗内的鬼邪驱逐出来。
不过龙牙毕竟不是刀,没法划,只能是刺破他的皮肤,而这要是力度掌握不好,真要可能对他造成致命伤。
所以我不敢太用劲,好在龙牙无比尖锐,很轻松便将他的皮肤刺破了。一道黑气由被刺破的伤口处飘散了出来,刚一碰到龙牙,立刻便消散得不见了踪影。
几乎是与此同时,电视里的音乐停止了,那家伙并未醒过来,依然紧闭着牙关躺在地上,不过原本发黑的印堂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
看来化血祛邪的法子见效了,我稍微松了口气,不过一想到贱贱还受着伤,心又立刻揪了起来,赶忙起身,冲到了他的身旁。
这时候牛胖子正在为贱贱处理伤口,牛胖子跟了文青山这么几年,除了学会了辨识古董之外,还学了点医术,其实也不是文青山特意教他,主要是他自己感兴趣,当然,文青山毕竟不是大夫,所谓医术,主要也就是一些处理外伤或是内伤的方法而已。不管怎样,他现在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他先是在贱贱的伤口上撒了一把云南白药粉,替他止住了血,然后将一块文青山自制的狗皮膏药贴在了伤口上。
贱贱疼得一直在哼哼。
我见他面色苍白,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他伤到骨头没?”
牛胖子说:“我检查过,骨头没断,也没伤到内脏,应该没啥大碍。”听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放下心来。
牛胖子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家伙,战战兢兢地问道:“老大,他还会醒来么?”
我扭头瞟了一眼,说:“他〖体〗内的鬼邪已经被我驱除了,就算醒来应该也不会再拿刀乱砍了,放心吧!”
我话刚说完,文青山忽然冲了进来,我抬头一看,只见他手里的铁铲已经只剩下一小截手把了,而且他的手臂也被划了一刀。
他一进屋就大声问道:“快!驱邪的东西呢!”
我立刻起身,转头对牛胖子说:“牛胖子,快去把唱片机打开,越大声越好!”
因为文青山对音乐有着浓厚的兴趣,所以客厅里还摆放着一台进口的唱片机,并且配置了一台顶级的HIFI音箱,没事的时候就会拿来放放音乐。只不过这台唱片机我很少摆弄,还不怎么会开,所以只得让牛胖子去。
然而牛胖子一时却没反应过来,估计他怎么想不明白这时候我为啥要让他打开唱片机,就连文青山也没明白我是何用意,他冲我大声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听音乐!”
眼瞅着另外两个家伙挥舞着长刀也跟着冲进了屋内,我顾不得多做解释,赶忙起身,快步冲到唱片机旁摆弄了起来。
一边摆弄一边喊牛胖子:“还愣着干嘛!快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