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山看着我,虽然沒说什么,但他的眼神之中却透露出一丝疑惑。看样子他是已经有所察觉,毕竟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超常发挥”了。
我怕继续聊下去会露出破绽,忙岔开话題说:“其实还是靠大家齐心协力,不管怎么样,董教授和晓丹沒事了就好。”
文青山笑了笑,顺着我的话说:“沒错,总算是有惊无险。”
董教授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文青山:“文三哥,你方才当真把那张人皮地图交给那帮家伙了吗?”
文青山点了点头:“我原本以为就算将人皮地图交到他们手里,他们也跑不掉,却沒想到那个大个子竟然长有一对翅膀。”
“他们有了人皮地图,岂不是就能找到沙姆巴拉洞穴?”董教授不无担心地说道。
“那倒未必,卓玛上师说过,这张人皮地图其实只是一幅整图的一部分而已,所以,邪教中人除非已经有了另外的部分,否则应该沒那么容易找到沙姆巴拉。”
“那如果他们独独就缺了这一幅地图呢?”董教授反问道。
听了董教授的话,文青山沉吟了片刻,笑着说道:“呵呵,有些事我们强求不得,尽人事听天命吧…即使邪教中人当真找到了沙姆巴拉洞穴,对他们而言也未必是福。”
董教授点了点头:“这倒是,沙姆巴拉洞穴之中究竟有什么,沒有人知道。搞不好是一个潘多拉魔盒也说不定。”
文青山站起身來,说:“不管他了…我们还是先下山吧,在这上面待着实在是瘆的慌。”
我们几个沿着原路往山下走去。因为董教授和董晓丹身体虚弱,为免他俩发生高原反应,我和巴桑将随身携带的氧气瓶让给了他俩,巴桑早就适应了高原低氧的环境,其实用不上氧气瓶,而我则可以和文青山共用一个。
我原本以为董晓丹只怕不敢行走如此险峻的道路,心里还在寻思着要不要背她下去,然而让我沒有想到的是,她却表现出惊人的意志力,不但一直紧跟着我们,一路上甚至连哼都沒有多哼一声。
我们刚到达山脚,贱贱和扎西多吉便立刻迎了上來,见到董教授和董晓丹沒什么大碍,他俩都松了口气,不过他俩刚才显然也看到了那只鸮怪,扎西多吉开口问道:“你们在上面是不是遭遇了鸮怪?”
我点了点头。
“快说说,是怎么回事?”贱贱忙追问道。
我将情况简单讲述了一番,得知绑架董教授父女俩的家伙居然与鸮怪有关,扎西多吉惊得半晌都说不出话來,贱贱也是震惊不已。
文青山又向扎西多吉问道:“扎西多吉兄弟,你能否提供多一些有关鸮怪的信息给我们?”
扎西多吉摇了摇头,说:“关于鸮怪我所知道的也不多,如果你们想了解更多的话,可以去求问卓玛上师。”
“卓玛上师?”文青山微微一愣:“莫非他对鸮怪有所了解?”
扎西多吉点了点头,说:“因为传说中鸮怪的形象与传说中的神鸟迦楼罗十分相似,有一天我去向卓玛上师请教,问他鸮怪与迦楼罗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卓玛上师告诉我,鸮怪是來自于地狱的恶魔,与迦楼罗完全沒有任何联系。”
地狱…?听了扎西多吉所说,我不由得微微一怔,这一点与欧阳义对邪石墓中那具鸟人残骸的分析一致,看來鸮怪与雪怪一样,当真是來自于神秘的地下世界,也就是卓玛上师所说的地狱,只是这地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与传说中的沙姆巴拉洞穴又是否有所关联?
我心头正疑惑着,站我身旁的董晓丹忽然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我心头一紧,赶忙上前将她扶了起來,她紧闭着双眼,表情痛苦,脸色和嘴唇毫无一时血色,身体还在瑟瑟发抖,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