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文青山所说,我不禁感到有些惊讶,不过仔细想想,独角土龙既然深居于地下,能够遁地而行也不足为怪,只是它又会是从哪儿钻入到这墓穴中來的呢。
我四下张望了一番,忽然发现,就在这间墓室内的一个墙角处,铺设在地板上的青石砖都已经被掀开到了一旁,露出了一个直径半米有余的土洞。
我和文青山快步走到那个土洞口旁,拿手电筒往里照了照,但由于洞内太深,除了泥土之外,什么也沒能瞧见。
文青山盯着黑乎乎的洞口说:“想必那条独角土龙就是从这个洞里钻出來的。”
“连地砖都被掀开了,这独角土龙钻地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可问題是它钻到这墓里面來來干嘛呢?”我有些纳闷。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说:“独角土龙说不定也是为了墓中的邪物而來,而且它只怕还在这座陵墓里面,咱俩最好小心一点。”
我点了点头。
我俩从这间墓室内退了出來,沿着长廊继续往前走,因为担心那独角土龙随时都有可能钻出來,我俩比之前谨慎了许多,文青山手里紧握着断龙斩,而我则将龙牙紧紧握在手中,一边走,一边警惕地探查着四周,特别是经过每一间墓室门口的时候,我都会忍不住拿手电筒往里面照一照,不过并沒有什么发现。
我俩很快便來到了长廊尽头那道暗青色的石门前。
石门约摸有两米來宽,三米多高,而在这道石门上,刻着一个巨大的兽首,兽首略微往外凸出,几乎占据了整道门的面积,我仔细一瞧,这并非是一个普通的兽首,而是一个龙首,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特别是那一对眼睛,看上去气势威严,就像是活的一般。
文青山不禁叹道:“真沒想到这工艺如此精湛,这道石门若是取下來拿到市面上去,绝对是一件价值不菲的文物。”
我有些纳闷地说:“这道门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当年那伙子盗墓贼既然将整座陵墓都搬空了,为何偏偏就搞不定这道石门呢?”
听我这么一说,文青山似乎忽然那想到了什么,转头问我:“对了,石宇…说到这座陵墓内的东西都被搬空了,你觉得这种手法会是何人所为?”
我立刻脑子一激灵:“难不成是九头虫…?”
文青山点了点头:“依我看,十有**便是这帮家伙所为…”
我思索了片刻,有些不解地说:“如果真是九头虫干的,他们不可能不对这间墓室内的邪乎玩意产生兴趣,照理來说,就算想尽千方百计也该将这道石门弄开,可怎么偏偏就沒有下手呢?”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这也正是我感到疑惑的地方,以九头虫的手段,我想应该不至于开启不了这道石门,可奇怪的是他们非但沒有将这道石门打开,而且还派人在此地看守了几十年,莫非他们早就知道墓室内有什么东西,而且,还对这件东西有所顾忌?”
听文青山说到这,我不由得微微一怔:“等等,你说他们派人在此地看守了几十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陈三夫妻俩也是邪教中人?”
“不然你以为他们是什么人?”文青山反问道。
“这应该不太可能吧,如果陈三真是邪教中人,为何反而还遭了邪教中人的毒手呢?”我有些不敢相信。
文青山不以为然地说:“这太正常不过了,邪教中人对自己人下手,并不算什么稀奇事。据我所知,黑煞鬼教内部并非是铁板一块,其内部分成几大派系,各派系之间为了争夺利益,大打出手也是常事。”
听文青山这么一说,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若有所思地说:“也就是说,邪教当中一个派系的人在解放前发现了这么一座古墓,并发现古墓内封印着一件邪物,但或许是对这件邪物有所顾忌,所以并沒有将其取出來,而是让陈三在这里看守着。后來邪教另一派系的人也发现了这座古墓,于是杀死了陈三,并让林老爷子在此地看守……”
说到林光远,我却又觉得有些不合常理,林光远是狩魔人的卧底,邪教中人既然安排他在这里看守邪物,他为什么不趁机将邪物取出來,而且居然还让鬼眼陈继续帮着看守这件邪物呢?想到这,我抬起头來说道:“等等,这不对啊…”
“有何不对?”文青山问道。
我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來,文青山听了之后,皱着眉头说道:“这位林老爷子的所作所为确实难以用常理解释。也不知他究竟是敌是友,虽然我尚未能看清此人,但我对他始终有所保留,你对他最好也多个心眼,不可太过信任。”
话说到这,文青山话锋一转:“别说他了,咱还是想办法把这道石门打开吧,只要能够进入这间墓室,一切或许也就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