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皇后了。皇后给她的印象是端庄贤淑的,除了向佛便是将**一切大小事务管理的仅仅有条,当年奉天从来不翻侍寝牌,也是亏了皇后默许的。若是皇后强加阻拦,只怕就算奉天心在她身上,人也不会在他身边了。为此她对皇后还心生感激,总是让奉天多多去看望皇后,多多陪着皇子。
皇后一身正红牡丹富贵锦绣罗衫显雍容华贵端坐紫檀木雕花凤椅,见太子附着聂风翎进门,眼皮也未曾抬一下便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将这魅惑太子的妖孽给我拿下!”
霎时便有御护军齐齐涌上,将慕容?和聂风翎团团围住。
慕容?惊讶不已,正要问母后究竟为何,却听到大殿内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喊声,只是那声音,近乎惨叫。
“主子……”
慕容?循声望去,才看到小福子竟然趴在偏殿的地面,满身血迹。身旁两个宫人手持铁杖咬牙狠狠朝他杖击,大有置他于死地的架势。
“母后!”慕容?护在聂风翎身前,大声朝皇后喊道:“母后这是为何?小福子犯了什么罪让你您动这样的大刑?若兰又犯了什么错母后要这样对她!”
皇后冷冷一笑,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摔落,瞬间那青花骨瓷便跌的粉身碎骨。飞起一片骨瓷溅上了皇后身边垂目躬首的沈玉瑶脸上。她啊的尖叫一声,白嫩的脸上已是一丝殷红。
大殿内宫女侍监吓的齐齐跪地,口中直呼:“皇后娘娘息怒!皇后娘娘保重凤体……”
“犯了什么罪?做奴才的不谨守奴才本分,怂恿主子将低贱的狐媚带入塞函关前线乱我军纪,毁我天朝纲法,太子你说这奴才犯的什么罪啊?”
慕容?明白了,一定是玉瑶恶人先告状在母后面前胡言,才使得母后如此动怒。
“沈玉瑶,本太子还没问罪与你呢,你竟敢先对母后胡言颠倒黑白!你信不信本太子立刻禀告父皇治你谋杀大罪!!!”
沈玉瑶的身子更蜷了下去,浑身抖抖索索的只顾低头一言不发。和平时的威风做派大相径庭。
皇后满面忧伤的长叹:“太子,本宫这是在替你管教奴才,惩罚迷惑你心智的妖媚,你非但不领情还要在本宫面前大吼大叫,如此不孝不道的子嗣,还真是让本宫寒心啊!”
眼看着小福子痛得满头满身的汗珠娑娑不间的沁出,再这样打下去只怕连命也保不住了。慕容?急急拜倒哀求道:“母后,请您看在小福子这么些年衷心服侍儿臣的份上,饶他一命吧!儿臣多谢母后的大恩大德!”
皇后凤眼斜飞,淡淡道:“既然太子这么见不得奴才受苦,也罢,你们就暂且停下杖刑吧。”
小福子哪还有一丝力气,挣扎着想要起身谢恩,却实在是动弹不得。只有在喉咙里气若游丝的断断续续谢道:“谢,谢皇后……”
慕容?心疼的上前搀扶小福子,护军即刻便将聂风翎以剑鞘相挟,推推搡搡就要拿去问罪。
慕容?一急手一松,小福子好容易支起的身子轰的一下又倒了下去,痛的他恨不得满地打滚。口中咿咿呀呀含糊不清的叫唤着。
“你们放开她!谁敢再碰她一下,本太子治你们死罪!!!”
慕容?目露凶光,从未有过的凶狠之态。那些御军齐齐震住,不敢再前行一步。要知道这太子可是将来的国君,虽说懿旨难违,这“太旨”,也是不敢违抗啊!
皇后气的一掌拍在紫檀案桌上,长长的护甲贴与桌面犹似微微颤抖。“好啊!你可真是我孝顺的好儿啊!枉我辛苦操劳把你养成个人,如今你竟为一个低贱的狐媚来忤逆生你养你的母亲!真是我天朝的孝子楷模啊!”
慕容?慌忙跪地匍匐,哀求皇后网开一面放了无辜的若兰。
聂风翎心中一驱,脑海中不由想起奉天性情大变置她于死地的那日曾提说过的一段话:“你以为朕对你是真爱吗?就如皇后说的,我不过是被你的美色迷惑,一时的兴致罢了!那日你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朕的眼前救了朕,分明是聂太傅早就安排的美人救驾的好戏!你以为朕会一直被你迷惑下去吗!”
皇后似乎是对奉天说过些什么?难道,皇后对她其实心存不满?若是照今日的情景看来,这皇后的性情,要比她印象中要暴虐残忍的多!哪里还是她眼中那温顺向佛的慈悲模样。
“罢了罢了,本宫就当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儿了。你等都退下吧,让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到本宫的眼前来。本宫倒是要看看,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绝色尤物,把我天朝的尊贵太子迷惑的如此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