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安一愣,心想这姑娘说这是她家?难道我走错门了?正茫然间,却见一个男子,走了出来。
一身青色素衣,身形魁梧,眉目明朗刚毅,一派倜傥。男子边跨下台阶,边看了沈怀安一眼,问道:“娘子,为何如此高声说话?”
沈怀安懊恼的发觉,这姑娘,已是有夫婿的了!不禁心中气恼无比。怎么这天下美女,都和他沈怀安无缘?
“这不是大哥吗?”
突然,那男子面显激动神色,朝沈怀安大步行来。沈怀安听他这么说,细细看了看,果然,正是文霆。
当下心中更是叹气。虽说文霆是庶出,可却娶到这样美貌的娘子。我沈怀安嫡出,却娶了那么一个母夜叉般的女人。
真是想来就气!
沈怀安定神,满脸欢笑,迎上文霆,猛的将文霆一抱,口中说道:“哥哥可真是想你你啊文霆,几年不见,你都长成男子汉了,连媳妇也娶了!真是岁月如梭啊!”
沈文霆没想到哥哥对自己这么亲热,心中一暖,赶紧拉过娘子,引荐给兄长。
“兄长,这是贱内陈氏莹。”
又吩咐妻子:“还不快给兄长见礼。”
这陈氏听夫君这么说,立刻便屈膝一福,温声说道:“弟妹见过兄长。”
沈怀安目不转睛看着这秀色可餐的弟妹,突然想起父亲交给自己的礼物,立刻便拿了出来,双手捧着,送到陈氏面前。
说道:“这些首饰,是为兄早就准备好,要送给文霆迎娶弟妹的礼物。只是公务繁忙,一直无法脱身,所以到如今才送给弟妹。实在是为兄失礼了。”
沈文霆听沈怀安这么说,心里更是觉得,这个兄长,和从前不一样。陈氏接过乌木匣子,端身又谢了沈怀安,转身回了屋里,吩咐女佣兰芝呈上瓜子花生一类干果点心,自己又亲手沏了茶。然后静静的退入了书房。
沈怀安细细看过老宅,不时发出感叹之声:“没变,一点也没变!还是从前的老样子。”
最后站在了文霆夫妇的寝房,看着那红艳艳的锦缎被榻,心中一阵嫉妒涌上。相像着抱着陈氏那样的女人,夜夜在这床上滚来翻去,该是多美的妙事啊!
兄弟二人谈古论今,叙家常,直到伴晚十分,夕阳躲进山脊下。
沈怀安才将父亲的意思,一字不漏传给了沈文霆。
文霆心中一惊,自己眼下也有了两家售卖字画古董的小店铺,又娶了娇妻妻不过半年,眼看日子一年胜过一年,怎么父亲好端端想着让自己跟随他上前线?这家中的一切,如何能丢弃的下?
沈怀安看得出文霆百般不愿,就按父亲的交待,说起了大道理。
“文霆啊,我知如今你舍不得这份家业和你娘子。可是大丈夫志在四方,怎么能为了你一己私利,不顾大家的安危,只顾保全你的小家呢?若是人人都如你这样想,这国还是国吗?近年来,敌军频频进犯,前线急缺有勇有谋的将士,父亲镇守重关,为国家鞠躬尽瘁,从不言苦。难道你不觉得很敬佩他老人家吗?如今父亲年事已高,心中却还一意记挂着黎民百姓的安危,望着自己的子孙,能像他一样,为国效力,谋福黎民,这才让我来迎你,我本以为,我的弟弟素来深明大义,一定会欣然答应。想不到,你竟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真是叫为兄伤心!”
沈怀安这一番话,句句敲在了沈文霆的心坎上,提到国之安危,大丈夫应所为。提到小家与大家的对比。他是个大丈夫,怎么只顾一己私利,缩头缩尾,不愿为国家效一份绵薄之力!
沈文霆当下气血一冲,洪亮许下:“好!我这就安排好家业,去投奔父亲!”
沈怀安如此轻松便完成了父亲交待的任务,心中大喜。不多时,陈氏与家丁呈上晚饭,大家一起用罢晚饭,沈怀安想到自己还要去寻铁党容海,便问沈文霆道:“哥哥,你可知那容海,如今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