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心中一暖,温声道:“孩儿真是善解人意。还是我的青儿知道疼惜母亲。”
沈怀安随口问道:“好好的怎么晕倒,是不是闲的闷所致啊。”
武氏心中一气,说话便大声起来。
“青儿今日差点就……要不是无言相救,只怕我就算见到儿子,也不是这般活蹦乱跳的模样了。”
沈怀安疑惑道:“无言是何人?青儿今日怎么了?”
陈氏便将来龙去脉说给了沈怀安听,听得沈怀安面色渐变。
“本打算用过饭再对老爷说的。老爷,明日一早你送青儿去武学堂,去找那罗公子当面对质,若是他否认,就去报官。可不能再让青儿冒险了。”
沈怀安一拳砸在桌子上,整张卓子重重一晃,汤泼洒了一桌。江媚娘一时不察,吓的连连捶胸。
“敢欺负道老子头上了!若是如此,明日我就去将吏部侍郎罗中轩那老夫揪出来痛打一顿!”
陈氏劝道:“都是同仁,也不要撕破了脸面,幸好青儿无事,这可是我沈家的长子!”
陈氏处处抬正室,护长子,武氏的心完全被陈氏感化了。
沈怀安口里骂骂咧咧了几句,随便吃了几口,气不顺的撤了下去。江媚娘忙跟在后头屁颠屁颠也离去了。
柳叶聂风翎走后的第二十日,慕容琰将账务大多整理好,交给老管家福伯。福伯是慕容琰奶娘黎氏的丈夫,慕容琰父亲在他刚出生时就战死沙场,福伯夫妻两从那时起就跟在母亲身旁悉心打理慕容家府。为了让慕容琰有足够的营养,奶娘将儿子送给了自己的姐姐哺育。等到儿子王翠山一岁之后才带来慕容家,陪着慕容琰一同习武学书。
而王翠山十岁以后,慕容琰的母亲做主,将他过继给了自己的弟弟严海,改名严正。
严海当时是前朝的大将军,因前朝陛下昏庸无能,只爱贪图享乐美人在怀,以至于奸臣当道百姓怨声载道。
朝廷渐渐也人心涣散,终于有一天,当朝的国相发动内乱,企图夺权称帝。一时朝野内外混战连连。
几年过后,前朝的江山便分成了几派,其中慕容家族也独成一派。有了严将军的鼎力相助,慕容奉天很快将势力集中融汇,对抗乘乱来摸鱼的匈奴等小国。几年后终于创立了天朝第一世。
慕容琰打定主意,等翎儿回来。放弃一切一家人去偏远的山野生活。严正绝对可以当负国家的重任,辅助慕容瑄。而这个王府,福伯虽说年事已高,难得精明过人,一定不会让王府败露。
他交待了福伯,只要是国家需要银子,多少都可。
风扬带着两个孩儿去了清河城二十日,慕容琰心中也是很记挂两个孩儿。不过他知道,孩子在舅舅身边一定会过的很开心。
里里外外的事情全部交付好之后,慕容琰带着柳叶去了清河城。聂风扬将老宅从官府要来回来,以真面目示人。
慕容琰和柳叶赶到聂府的时候,两个孩子正在刘珠儿母女的看护下嬉闹玩耍。浓春正午的艳阳与和煦的风儿交融,这聂家大院中的一草一木都显得格外的温馨生机勃勃。
慕容琰的嘴角一抹灿烂的笑意经久不淡。
紫玉端了一大盘子水果正跨出厨房的门槛,朝苑里走来。看到王爷怔怔的站在院外一动不动的看着院内的两个孩子,眼眶立刻便湿润起来。
刘珠儿母女见紫玉僵住脚步,随着紫玉眼眸所向才发现王爷和柳叶站在院门外。
忙一齐上前迎了王爷进来。
两个孩儿看了看眼前这个既熟悉又觉得陌生的面孔,都愣住了。
紫玉忍不住对孩子们说道:“叫爹爹啊!”
孩子们这才想起,这是自己的爹爹。却一时唤不出口。因为他们已经有爹爹了,爹爹刚刚吃晚饭出去做事去了。
虽然只是二十天,但对于两岁多的孩子来说,却很容易淡忘掉一些记忆。他们知道这个人,曾经是自己的爹爹,但是现在,好久都没有唤爹爹了。他们不懂是为什么。他们的心里会想念娘亲,甚至好长一段时间都哭闹着要找自己的娘。
可是,娘似乎不见了。似乎不会回来了。
他们的如今,就是在这个院子里生活,有新的爹娘。
两个孩子不肯叫自己,却扑向刘珠儿和紫玉,眼神闪躲着,小小的身体也尽量缩去,似乎不愿意和自己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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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空气质量好差,不知你们那里,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