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云非烟如此提醒,他才反应过来,已经有很多路人围聚在一起,看着他们指指点点的了,“是陈某怠慢了,大小姐请进,这米粮库环境不好,招待不周还请多多见谅。”
他说着背得滚瓜烂熟信手拈来的客套话。
云非烟一行人进了米粮库内,里间是个适合谈话的地方,陈一溪立刻命了一个看起来机灵的下人给云非烟在米粮库内寻了一个位置坐着,然后又是好一番忙碌,折腾着给她煮茶倒茶,好生伺候着她。“与说好的日期不同这事并非我有意而为,只是中途出了些事情,耽搁了几日,陈公子,陈掌柜现在在何处?”云非烟不知道陈信的儿女有多少,虽说她心里清楚那陈信的也是黄秀那边的人,可是眼前
这个陈信的儿子确实有些不同。为人还算彬彬有礼,一举一动都尽显儒家书生的迂腐与封建,虽说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以后,看着她的眼神是万分厌恶,可却又很快的把那视线收回去,没有再过分暴露去惹人不喜,也算是个知道收敛
的,识相的人。
他与吴鸿博那唯一的纨绔儿子吴氏公子,也就是被她下令被阉掉成阉人的吴氏公子截然不同。
不是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吗?她还未见过陈信,只见着了陈信的儿子陈一溪,也不好擅自就去下定论,单看着陈一溪的人,也不知道陈信是不是也像是吴鸿博那样的难对付。
她不想再让慕涟经历一次伤害了,而且不是每次都有慕涟会替她抵御住伤害的,也许下一次,脑袋开花的说不定就是她本人了,经吴鸿博一事以后,她决定小心谨慎的摸清楚别人的性格再去做事。陈一溪听着云非烟的话,心中却是不信的,他早已认定了云非烟定然是故意扯谎,愚弄他家的人,不过他也不会说出来以免惹云非烟不快,毕竟陈家还是依靠着云府为生的,没有云府就没有今天在江
安一带可称霸主的陈家。
想起他之前看着云非烟发呆的囧相,连带着也有些厌恶起了自己来。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美娇娘,他痴迷的看着云非烟这么个毒妇做什么!“家父自三日前就一直在码头和着下人一起等着接大小姐回府,今日也是如此在码头等候着,却不曾想大小姐出了些事情走的是陆路而不是信中原先说好的水路,所以家父今日仍在码头那边等着,却不
曾想会与大小姐错过了,不过还好大小姐过来了米粮库内,现在陈某就命下人带大小姐回府,府中已为大小姐收拾好了院子,顺便也通知家父从码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