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烟回想着陈一娇在她手上写下的‘慕’字以及她那对慕涟十分的恐惧的样子,沉思了片刻才再说道:“那你为何还不说?”
陈一娇支支吾吾半晌,最后看着云非烟的神色慢慢的转变成不耐烦,她才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方法,决定下定决心要与云非烟说。“此事事关重大……我只希望与大小姐你一人说而已,在今日夜间戌时我会去庭院中找大小姐,把我知道的关于那人的所有事情都一一向大小姐你说明的!请大小姐容许我将功补过,我保证我要说的事
情对于大小姐你而言应该算是很重要的!”
“你的意思是,要等到戌时你过来庭院寻我,然后才能说事情?你若是在撒谎,想办法拖延时间想要胡乱编造出一个好的借口,想要借此蒙骗我让自己免受惩罚呢?”
老实说,云非烟并不怎么信陈一娇知道慕漪的什么事情,但是想起去寻他们时,陈一娇那明显变得怪异的眼神,以及她之后看向慕涟的害怕眼神,云非烟心中还是有些在意的。
她确实是有意放过她,不过若是她不惜扯谎来欺骗她以让自己能够逃避惩罚的话……那即使是陈一安来求她,也没有用。陈一娇生怕云非烟不信,而且这已经是她唯一能想到能让云非烟不怪罪她的方法了,当即举起了三个手指,面对着云非烟,一脸的信誓旦旦:“我可以发誓的!我能保证我要和你说的事情都是我亲眼所
见,句句属实。否则……否则我立刻死于非命!求求你了,大小姐,求你相信我,这可是事关我性命的事情,我如何还有那个胆子要去编造什么谎言来蒙骗你呢!”“……”云非烟只沉吟了一瞬间,看向神情焦急迫切的陈一娇,她的神情实在不像是要对人说谎,她也不是不可以去听一听关于陈一娇所知道的关于慕漪的事情,不过若是最后发现一切都是陈一娇的欺骗的话,包括眼前焦虑害怕的神情都是陈一娇演出来欺骗人的话,云非烟可就不会再给她机会了,“今夜戌时,我会在庭院等你,但愿你要和我说的话有能抵消你的惩罚的价值,否则……不过最后你的结果如
何,你都是不能怪我了,那可是你自找的。”
本来云非烟也打算看她的态度就适时的放过她,还陈一安那好像存在却又好像不存在的人情的,既然陈一娇好像知道了慕漪的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的样子,那她就听一听也无妨。
听一听陈一娇所说的伴云非烟许久的慕漪的事情。
她虽是慕漪的主子,却是不大清楚慕漪的事情,陈一娇又能知道个什么?
她真的对这件事情有那么些好奇,希望那陈一娇不要不识相的真的扯谎来蒙骗她,现在只是她心情好,所以不愿过多引人计较而已,若是等到她心情不好时,那可就说什么都为时晚矣。“陈伯,别再跪了,你教女无方,也不是为自己的女儿去求情开脱,你更没有做什么得罪我的事情,不构成你跪我的理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过了今夜我听听她的话,明早自然就会有个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