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云非烟完全没见过也没印象没见过的下人也一脸疑惑的用放肆的视线打量着她,从某种意义上云非烟感到心里一阵不舒服。不过,也因为这下人是用着疑惑的事情而不是那种她厌恶万分的下流的视线来看她,所以云非烟也就没有过多明确的责怪,只希望通过她自身的肢体表达让这下人能够注意收敛些,意识到自己做了什
么。
也不枉云非烟一番良苦用心,阿浩终于是注意到了自己之前无意识的种种举动都可以称得上是逾矩,现在他不仅意识到自己逾矩了,而且还想起了曾经听过关于云非烟的传闻。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得十分的明显,神色更是陡然一紧,把头压得十分的低,“是……是小人一时失神,实在万分抱歉,还望郡主原谅!”
云非烟有事求东御景,自然不会去责怪这个下人的,免得她的举动会惹东御景不快。
毕竟现在她在书院里唯一能依靠的人就只有东雪晴的哥哥,东御景。
“这次看你也不是有意的就算了,东御景究竟在不在?”她不想去追究阿浩,但也真的不想再重复的说上这句话好几遍了。她和这个下人说话的声音不算特别大,起码传不出去院子外面,但应该也不算特别小,在院子里的人应该都能听得到,若是东御景在房中的话,怎么都会听得到他们的声音,因为好奇而走出来看一看
的了吧,可是却一直没见有人从房中走出来。
云非烟看向那禁闭着的门,还是没有一点要打开的迹象,就连现在厢房里面究竟也没有人也不得而知,毕竟现在青天白日的,不会点上烛火,门上的纱纸也透不出一个人的人影。
阿浩惊讶于云非烟竟然这么好说话,与传闻中的她给他的印象完全不同,但他也在暗地中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并没有真的惹怒了云非烟,大难不死逃过一劫。
他连忙低头哈腰,态度恭谨,哪还敢像之前那么肆无忌惮的打量云非烟,现在他可是清楚的知道站在他眼前的就是活生生的映雪郡主,而不是什么幻想。
“郡主大人,我家公子正在作画,他一旦作画,如果画作没有完成的话,那谁叫他他都不会理睬……”阿浩有些为难的抓耳挠腮,“只怕郡主大人要等上一等了,但小人也说不准公子何时会作画完毕。”画画,尤其是讲究画面感与精致程度的人,那么不管他是在画人还是画景,一般都会耗上好几个时辰的,若是要云非烟一直这么浪费时间干等下去,等到云非烟失了耐心,还想找人出气的话……恐怕他
最后还是会难逃一劫的吧。阿浩像是怕云非烟不信似的,连忙又补充上一句:“郡主大人,我家公子作画时确实是真的有着这种怪癖,小人可以拿性命去担保,现在公子就在房中作画,郡主大人可以进去看看若是你来了他是否会
收笔!”阿浩决定让云非烟看一看真实的情况,好让她知道他真的不是在骗他,他所说的句句属实,同时阿浩心里也在怨着东御景,虽说他有时随性而为,但是他平日在书院里一般都不怎么作画的,说是人与景都看腻了,没什么好画,没想到今日就一脸严肃的起了作画的兴趣,然后云非烟又偏偏在他作画的时候来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