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别无选择,路易威登被抢了,钱包、首饰、衣服、身份证、护照全在里头,手机放在lv皮包,才得以幸免于难,身无分文,又人生地不熟,真的是寸步难行。
这回是离家出走,绝对不能低头服输,再苦再难也得硬挨,朋友没一个,亲戚不靠谱,晚上住哪成了最大的问题,她彷徨无助地在路上游荡,龙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转了三圈,还没走出去,夜色渐黑,又饿着肚子,一委屈蹲路边埋头哭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男人语气粗俗问自己卖不卖,被人当作鸡婆,岂能有好脸色,骂他滚蛋是轻的,驾驭之力若恢复,非得操控他跳楼撞墙不可,所幸被人救了,是那个一直纠缠不清的流氓,没想到他挺有正义感的,就是嘴毒辣了点。
女孩天赋傲骨,不需要任何人怜悯,王东生走了就走了,没什么大不了,可他又回来了,跟自己隐晦透露了在外露宿的下场,比如某个流氓霸王硬上弓,把瘦小的自己强行拖上车,拉到偏僻的乡村旅馆糟蹋,这简直是无法想象的遭遇,还不如跟他走,毕竟双方见过面,又是都影同校,知悉底细,料想他也不敢乱来。
两人绕过巷子,九转十八弯,回了千里巷,开灯进屋,一楼是杂物间,摆了一堆旧家具,二楼是正厅,经过翻修装潢,变得美观大方,有酒店套房的感觉。
王东生推开东面第二间房,让开道,女孩进了屋子,环顾一周,椰棕席梦思,全棉空调被,布置温馨,漂亮舒适,很满意,说:“没什么事你出去吧,我要睡了。”王东生一脸黑线,他压根没进去,切,关门。
“等等。”
门里面传来叫喊,王东生推开门,没精打采,问:“又有什么事?”
女孩把皮包一甩,坐在床上:“我没吃饭,饿了,睡不着,给我拿点吃的。”
老王反感她霸道的语气,又没礼貌,跟秋香一样,直率蛮横,只是少了冰冷的语气,王东生说:“没有。想吃?橱柜有鸡蛋面,自己煮去。”说完关门。
女孩呆了,以前遇到的男人,哪个不得奉承巴结,摇尾乞怜?还没人敢忤逆自己的意愿,他分明是个流氓,摆脱不了好色的习性,怎么能对我不理不睬?我知道了,这叫欲擒故纵,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坏点子多了去了。
女孩躺在床上生闷气,猜想王东生待会端着面叩门进来,过了十几分钟,肚子咕噜乱叫,声讨抗议,房门依然纹丝未动,她开门探出头,客厅节能灯灭了,漆黑一片,厨房一个鬼影都没,冷哼跺脚,关门进厨房自己动手。
家里虽拥陶朱猗顿之富,特级厨师行三班倒的制度,但很多时候陈韵是自己动手的,下面小菜一碟,开煤气把水煮沸,掸面化开,捞起浸冷水备用,滚油炒蒜,加盐加鸡精、酱油、辣椒,起锅。
这时,剧痛瞬间袭来,头颅仿若要炸开般难受,女孩手一松,不粘锅滑落,激起了叮当哐啷的响声。
王东生没睡着,一听外面有动静,立即弹跳起床,噌噌进厨房一看,不粘锅翻了,盘子打碎了,鸡蛋面也洒了,女孩傻站着,一脸的无辜。
王东生不明就里,心疼盘子和鸡蛋面,脸色不悦数落她:“看你干的好事,马上打扫干净,收拾碎片,还有,不准再用煤气灶,我怕泄漏了。”他上前关旋钮,拧紧煤气罐。
女孩的脸色瞬间黑下来,阴沉如墨:“你再说一遍?”
王东生惊愕,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陈韵说:“掌嘴十下,滚。”
身体不受控制了,王东生调动浑身内力,扼制大脑下达指令,结果收效一般,抬手在脸上扇了十下,很轻,但很憋屈,啪啪过后,王东生转身出门回房间,埋在枕头底下骂她婊子,太阴险了,不在调戏她的流氓身上使用,光作用在富有正义感的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