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想不到你一介蝼蚁,竟然能逃过我施加的三成威压,没有当场成为痴呆,仅仅受到些内伤,真可谓是福大命大。”
张德彪想强忍住嘴中一口鲜血,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噗一声,吐了出来。他缓缓睁开眼睛,入目处正站着一名,身穿白色道袍,头梳发髻,面容白皙英俊的青年。
该青年背后还挂着一柄云头宝剑,往哪一站,要风度有风度;要气质有气质,总之是卖相极佳。
唯一出卖青年内心的,是他眼里淫。邪的目光,这目光张德彪在日本小电影中常看到。可那毕竟是日本艺术,虽说艺术源于生活,但,是个人也知道艺术要分场合。像眼前这位,大厅广众下,毫无顾忌的表现,就不能不说他精神上、心理上都存在缺陷!
张德彪自知自事,刚才若不是自己在心神失守的瞬间,想起了远在地球的双亲,坚定住心神,恐怕自己现在早已变成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了。
“自己与他无怨无仇,甚至未曾谋面,仅因为自己和梅如铭交好,他就要灭掉我的思想,让我成为白痴,这可比取人性命还恶毒。果然是个心里扭曲的精神病!”
张德彪越想越不是滋味,自己差点在对方的威压下变成白痴,还不能同对方理论。心中暗恨,他紧咬牙关,双手攥拳,本来不大的眼睛,此刻更是眯缝成一条线,死盯住对方不放。
“放肆!你个卑贱的凡人竟敢直视本仙师,是否活腻了!看来先前给你的教训还是太轻。”
青年男子话音刚落,梅如铭一个闪动,闪到张德彪身前,将他挡在后面,言语冷漠地对青年男子说道:“柳明,此处可不是你的洞府,轮不到你胡闹。另外告诉你,我与你丁点关系没有,我和谁交往不劳你操心。你若再无故伤人,休怪我不念同门之情!”
听罢,叫柳明的男子面色一凝,沉声反问:“同门?你心里有宗门最好。我问你,你可记得,修仙者不得与凡人结合的门规!”
这条不成文的规定,不要说梅如铭,就是穿越久恒才月许的张德彪也是清楚的。
毕竟拥有灵根的人极其稀缺,说十万中挑一也不为过。一个宗门或修仙家族想要壮大,光靠招募是远远不够的。哪怕久恒星球再广阔,人口再多,将拥有灵根者分摊到各地宗门、家族后,也远比不上每年在外历练陨落的数量。
因此在久恒修仙界,基本每个势力都有明确规定,来限制修仙者与凡人通婚,以保证修仙者之间结合后,诞生的下一代中,拥有灵根的机率会成百倍增加。
“你,你瞎说,谁结合啦!胖子只是送我回家。他也有灵根,用不多久他将正式成为我同门师弟。哼!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梅如铭两手叉腰,双颊红红的,语气中透着些得意。
“好,好,好。这样说来,如铭你是铁了心要跟他在一起?”柳明神色阴冷,不怒反笑。
“还是那句话,我和谁在一起轮不到你操心。倒是你,劝你趁早死心,我梅如铭找只肥猪嫁了,也和你没半分关系。宗门上下,谁都知道你柳明始乱终弃的德性,被你玩弄后送人的姐妹还少吗?”
说完,梅如铭故意回头望一眼肥彪。
然而正是这回头一望,使她放松了警惕,柳明瞅准机会,一抬手,一缕晶芒在他指间闪过。张德彪眼尖,看见晶芒显现同时就朝梅如铭扑去。
虽然他清楚这一举动多是于事无补,否则柳明不会蠢到当着他面施法。但他更加明白,倘若失去如铭这顶保护伞,明年的今天,将会成为他张德彪的祭日,到时候,怕是连一个给他上坟的人都难找到。
所以,他现在只有放手一赌,赌人品、赌万一。
说时迟那时快,张德彪扑向梅如铭的瞬间,柳明那头却骤然生变。一道黑白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地蹿到他脸上,开始抓挠他英俊的面容。
“花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