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狗链松了,又跑出来一只狗。”张德彪暗骂道,目光朝船舱瞟去,就见长的人模狗样、仪表堂堂的马长老,正傲然的站在舱口,一脸不善的看向自己。
张德彪还注意到,马长老对自己表现出的毫不在乎,充满敌意的眼神非常的不爽,似乎想要当场发作,但又好像在极力克制自己,或者说是在等待事情进一步的发展。
张德彪才不会刻意去讨他马长老的欢心,在拜师的头天里,他从侯忠义嘴里就已然听出,马长老跟师父是敌我矛盾,根本不存在缓和、调解的可能性。
如若自己真要讨好马长老,或是在马长老面前服软,反会引得师父的不快,那样自己还不如一条路走到黑,把姓马的得罪死,以求师父的庇护。
心中有了定计,张德彪当下更是不客气的对马长老道:“噢,我说呢,原来吴超群擅长的背后偷袭、猪八戒倒打一钉耙,都是和您学的啊!还真是有其徒必有其师!”
猪八戒马长老肯定听不懂,但是背后偷袭与倒打一钉耙,这么明显的讽刺他哪会听不出来,何况这些话还是出自一个炼气期小辈的口里,他老脸被气的一红,大怒。
“找死!”马长老身上的衣袖当即无风自动,冽冽作响。
另一边的张德彪则早在马长老发怒的同时,就已经被金丹修士散发的,一股无形无实的气场,给逼退至船沿边缘,眼见即将从灵宝上摔下去。
他堪堪稳住身形,而身下一双灌了铅的腿,却根本不听使唤,想伸直都难,脚下更是在船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明显的水渍。这道水渍是由于他全身使力过猛,汗水渗湿了鞋面留下的。
张德彪把牙关咬的咯咯响,就是不讨饶,双手拼命抵住身前一堵巨大似滔天海啸的气场,心里期盼着便宜师父快些出现。
还能再退三步!
两步!
最后一步!
眼瞅着自己面临退无可退的险地,张德彪索性闭上眼,什么都不去想。他就不信侯忠义会任由外人欺负自己的徒弟,姓马的这是**裸的在抽他侯忠义的脸;挑战他宗主的威信。
多年来爱揣摩别人心思的经验告诉张德彪,侯忠义今趟之所以肯带他到肖家,打的是彻底将马长老踢出器宗的算盘。
书长话短,就在张德彪一支脚已然踏空的一刻,他面前的气场骤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一喜,还来不及高兴,只觉双手一空,跟着一个趔趄,他整个人跌跪在船头,这时就听船舱内传来师父的声音。
“怎么,马老三,你莫非真以为我侯忠义好欺不成,竟敢当我面对我徒弟动手?平常在宗内我让着你和王师弟,看来是惯出你们毛病了,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长记性的!”
张德彪听出师父话中的意思了,侯忠义现在压根不去纠结事前究竟谁对谁错,上来直接挑衅马老三,眼下除非马老三服软,否则,嘿嘿……
“师父这是要动手开打的节奏啊!”转念一想,张德彪又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妥,可一时又想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