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后,两人穿好衣裳,梅如铭似一只乖乖熟睡的小狗,卷缩在张德彪怀中。不远处的蒲团上,那醒目的、零星分布的点点樱红,在时刻提醒着他,今后他做为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趁怀中美人熟睡的机会,张德彪开始重新梳理一些困扰自己的事情。
首先让他倍感疑惑的是,为何肖家那个元婴老怪会放他与如铭轻松离开,他才不信自己的行为可以瞒过元婴修士的神念。
其次,师父他老人家和花门主是否也能顺利逃脱,这是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关于第一点,张德彪曾怀疑是不是龙哥预感错了,可转念一想,龙哥能在数千年间屡次躲过危险、逃避劫难,他的预警雷达不可谓不强。所以此怀疑只在心里一生,马上就被他否决掉。
接下来他将地点、人物、所发生的事情,统统综合起来,再经过各方面细致的分析,反而得出另一个大胆的结论:肖家妄图勾结某个大势力,一统陆国修真界!
然而肖向天万万没料到的是,他这是在与虎谋皮。暗中潜藏的元婴老怪之所以一直不肯出手,一定是因为他与肖向天之间,有着某种极其歹毒的誓约,以致于他既想灭掉肖家,但又不敢违背誓言。
而侯忠义和花门主的出手,恰恰合乎他的心意,这样一来,誓约中的一方及其直系后人被灭,誓约自然也就自动解除了。
“可怜师父千算万算,到最后却帮别人做了嫁衣,唉!”张德彪不由的感叹人算终斗不过天。
至于自己师父、花门主的安全问题,其实张德彪心中一直在担忧,只是该问题实在棘手,根本抓不出个头绪,自然也无从推测起。甚至在无法获知师父安全的情况下,他连器宗都不敢回,生怕元婴老怪此番的目标是针对器宗及另外四大宗门的,自个回去是自投落网。
因此他才会带着梅如铭前往望月城,等到了晓晓药坊之后,再托韩文兄弟的关系,找专门靠出卖消息吃饭的修士,帮忙打听器宗目前的情况。
现在想来,张德彪仍觉得自己没做错,师父的安危固然重要,但别忘了,打师父他们主意的可是元婴老怪。
他好不容易与如铭团聚、逃离肖家,现在要他去做无谓的牺牲,既使他脑子一热同意,梅如铭也不会答应。
思前想后,就连肖向天打的如意算盘,他都推测出一二,但有关元婴老怪究竟为何肯轻易放自己离开,在这一点上,他却仍旧得不到一个既合理,又能自圆其说的答案。
还是老样子,事情想不通张德彪索性不再纠结该问题,从戒指中摸出一块灵石,对着打盹花猫晃了晃,他早瞧出这货一直在装睡。
果然,有灵石做诱饵,花猫立马精神起来,它先是瞄瞄梅如铭,然后一路轻摆尾巴小跑到张德彪身旁,在其腿边蹭啊蹭。
“你刚才是不是在偷听、偷看?”抛起,接住,再抛起,再接住,张德彪故意抛玩手中灵石,口里发问道。
这种男女间的事,也不知花猫听懂没听懂,就见它把前爪撑到梅如铭肩上,脑袋凑近如铭的脸颊,伸长舌头在她面颊脸舔了几下,接着将一支前爪递到她高高挺起的胸脯上,一脚踩了下去。
这回张德彪彻底傻眼了,花猫这货明显是在重现刚才自己对如铭又亲又摸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