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士没有离开的意思,张德彪也不好开口逐客,毕竟人家筑基期的修为摆在这,他已经把茶杯端起放下,再端起再放下如此反复十几次了,也不知道对方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他和李修士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耗着。
“咕咕咕……”
张德彪正发愁呢,胡晓晓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原来是到晚饭时间了。
找着一个不错的借口,张德彪作出一副面有难色、羞于启齿的样子,惭愧地说:“前辈若没有别的事,请容我等告退,您瞧我们这都饿了一天了?”
“好,好,好,恰好我也久未食烟火了,听说一醉楼的酒菜不错,在座诸位如不介意就算上我一个!”李修士死皮赖脸的说,仿佛今天是吃定他张德彪了。
见大脑壳竟然耍起了无赖,张德彪开始头疼了,跟一位不熟悉的“上级领导”坐一桌谁能吃的踏实啊!况且还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万一是耗子药,那自己这一桌子人不得让他毒翻过去?
思前想后,张德彪决定把话摊开来说,总这样云山雾罩的僵持下去,到最后还是自己吃亏,于是他道:“李前辈,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该换的我们都已经交换了,您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尽力为您去办!”
“噢?”李修士不知可否的噢了一声,然后大有深意的盯着看了他一会,看得他心里发毛,良久才开口说话:“到这时候小友心里还不明白我想要什么?小友不愿对我透底我问也白问。”
“透底?透什么底?”张德彪不明所以,你自个掖着藏着不肯说,反倒让哥透底,你当这是在审犯人呢,坦白从宽?
“小友手上是否仍握有怡神凝气香?”
“没了!”张德彪矢口否认,他的想法很简单,一旦自己在一个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怡神凝气香,那绝对容易遭人惦记,到时候出售次数一多,无论自己真有假有都会被对方误会。
“那不结了!”李修士说:“我就知道问也白问,我还是随小友去酒楼尝尝鲜。”
“我手上真的没有了!”张德彪苦笑道。
“嘿嘿。”李修士摇晃着大脑袋,嘿嘿一笑道:“那小友可否为我解释一下,为何我手中这截怡神凝气香,它两头的切口仍然是新的,就跟刚被切下来一样?”
“啊,这,这个,它原本就这样,我也不晓得为什么。”张德彪回答,说话时脑门却直冒冷汗。
他心想,李修士长着堪比十九吋显示器一般大的脑壳,果然不是盖的,这尼玛也太聪明,再给他配个机箱运算速度准能赶上超级计算机。
面对张德彪幼稚的回答,李修士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他只说了四个字,就愣是将彪哥整得尴尬的下不来台。
“编,接着编!”
一向善于编瞎话的张德彪编不下去了,事到如今已不可能凭两句瞎话糊弄过去,再编就不是骗人了,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他甚至怀疑修仙界除了男修女修、魔修、鬼修,是不是该有个脑修。
“前辈既然瞧出来了,我只好坦白,晚辈手上的确还剩下三截同样长短的怡神凝气香,但那是用来换其它种类药材的,您现在哪怕拿五阶妖丹我也不会换。”张德彪半真半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