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惊惧驾崩,这大晋江山估计到了易主的时候。而新朝权贵对自己颇为重视,这让丞相王忠良很是欣喜:只要老夫能够入朝为相,管他何人来当皇帝!
所以,王忠良对于苏临风交办的事儿果然很是用心!
当天开城相迎的那些文臣武将,名单很好整理;
在诬陷加害韩烈一案上,王忠良更是认真仔细,从上书诬陷、抄家抓捕、审讯用刑、直到坐镇监斩以至于那些行刑的刽子手都一一罗列,借此向苏临风展示自己办事的能力。
“王丞相辛苦了!”
苏临风极为认真地看着王忠良丞相整理出来的名单,发现上面从宫内太监刘总管、丞相王忠良,到刑部上上下下二十六人,包括天牢之内看押韩家的狱卒小吏;从带兵抄家的将军,到负责监斩的官员,以至那些行刑的刽子手全部有名有姓,表现得颇为满意。
“将军过奖,这些都是为人臣子者份内之事,老臣理当尽心尽力!”王忠良见苏临风很是满意,立即表现得更加忠心耿耿。
“嗯,苏某还有一件事要麻烦王丞相!”
苏临风对王忠良说,赏罚分明方能让人信服,虽然黄青云黄将军与监军黄武恩黄公公暂时未至京师,但苏某理当奖功罚过、不能让从龙拥戴之人感到寒心;
这样吧,王丞相,苏某准备在这营中大摆宴席,凡是当初出城相迎者、以及在诛韩有功的这些名单之人务必一个不少全部请到,苏某要亲自把杯相敬,以示抚慰;
至于那些当初留恋伪朝、不肯出城相迎者,也把他们统统捆来,让他们知道一下苏某的厉害!
王忠良躬身答应,心里面很是高兴……幸亏自己当时随机应变,否则的话,后果实难预料啊!
近午时分,洛阳城内苏临风的驻军之地,丞相王忠良请来了一批人,也捆来了一批人。
那些被请来的“有功之人”一个个满面春风,极为谄媚地恭维着,盼望今天在酒宴上能够讨得对方的欢心;
那些被捆来的则是对苏临风要么扭头不看一眼,要么是怒目而视!
苏临风对那些捆绑而来的文臣武将只是轻轻扫视了一遍,而对从龙有功的人则是亲自过目;
对诬陷诛杀韩烈一案中的有功之人,苏临风更是亲自降阶而迎,一个个逐名逐姓地进行确认,问清对方在诛韩一案中究竟参予了什么,立了哪些功劳。
让苏临风诧异的是,当初为韩烈切脉问诊的赛华佗竟也赫然在列。
“王丞相,那个赛华佗不过一院判而已,他能立有什么功啊?”苏临风皱着眉头问道。
王忠良赶忙表示,其实当初就是赛华佗率先向前朝皇帝揭发韩烈那厮有不臣之心的。
“嗯,也算是有功之人!”
苏临风的这番话让那些人更加欣喜,从宫内太监刘总管,到刑部上上下下二十六人,包括天牢之内看押韩家的狱卒小吏;从带兵抄家的将军,到负责监斩的官员,以至那些行刑的刽子手一个个非常谦虚委婉地向苏临风表露了自己的功绩。
那些不肯出城相迎、从龙拥戴的文臣武将们,虽然一个个被捆绑而来,却是仍旧不肯低头,个别的甚至对那些谄媚讨好苏临风的昔日同僚破口大骂!
“好吧,那就请各位入席就座!”苏临风一一确认完毕,正色说道。
苏临风话音刚落,一队士卒立即给那些捆绑起来的文臣武将松绑,却把那些有功之臣一个个给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将军,将军这是何意啊?”丞相王忠良先是疑惑不解地惊叫相问,继而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立即浑身筛糠一般颤抖个不停,嘴唇哆嗦得很是厉害,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其他的“有功之人”更是惊愕慌恐,今天本来是参加庆功宴的,为何会突然有此变故。
只有那些原本被捆绑起来的文臣武将们,则是一个个皱眉凝目,不动声色地观望着。
“恭请韩将军!”苏临风悲痛地大喝一声,帐内立即走出一帮栖雁城韩烈的老部下,一个个浑身裹素,每人手中都捧着一尊灵牌,慢慢地走了过来!
看到韩烈一家的灵牌被浑身裹素的将校们捧出,一帮“有功之人”这才恍然大悟,有的跪地连连求饶,有的大呼冤枉,有的瘫软在地,有的直接吓得晕厥过去。
王忠良则是面如死灰,彻底绝望了!
而那些被捆而来的人,见到这种情况竟然有不少人垂泪,武将当中已经有人开始喊叫韩烈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