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苏临风摇了摇头正色说道,“杨将军此举差矣,既然有近万精锐之师要围杀苏某,杨将军就算念及袍泽之谊不肯用力,却也不能如此行事,这样只会害了杨将军与诸位兄弟!”
“不!反正栖雁城的老弟兄们都是少不了一死,杨某决定率弟们兄与苏公子同死共生,”杨虎威指了指那五六百骑兵,“这些袍泽手足并非是杨某强求这样,而是众人相商以后决定的。”
众人纷纷表示杨虎威将军所言不虚,愿意与苏公子再次并肩作战!
“谢谢各位、谢谢众家兄弟!”苏临风苦笑一声,知道今天的情况已经不是当初在栖雁城可比的了……那些人不肯给自己接近他们的机会,自己就没有半点儿胜算。
“好了,其他事情不妨以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逃脱,”杨虎威看着苏临风,“苏公子你就发话吧,是死战到底还是想法突围?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大军包抄到这里。”
“已经来不及了!”苏临风侧耳细听一番,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听那马蹄声音,已经有部份兵马断了你我之后路!”
果然不出苏临风所料,随着群马奔腾声音的越来越响,很快就有一支骑兵冲到了罗家寨后面,截断了苏临风他们继续潜逃的退路。
“敌众我寡,必须据险以守!”杨虎威瞧了瞧石墙耸立的罗家寨,“事情紧急,要不先躲进这个村寨之中据险守上一阵?”
“不可,那样会祸及寨中的父老兄弟!”苏临风断然摆手拒绝,突然灵机一动,“对了,上次苏某从此经过,知道那边有一方乱石矶,是这里百姓们采石砌墙的地方,不但很是陡峭,而且有许多石块可作武器。”
“天无绝人之路,那就太好了!”杨虎威不敢迟疑,立即带领五六百手下朝附近的乱石矶奔去。
等到苏临风他们登上乱石矶,镇国将军所率领的大批精锐府兵也很快聚集到乱厂矶下……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如果苏临风他们再稍稍晚上一会儿,后果实难预料。
“尽量先别用箭,这里乱石很多、地势陡峭,如果他们胆敢强攻而上的话,弟兄们不妨先以石块击之!”苏临风知道杨虎威他们虽然带足了雕翎羽箭,但在大军面前肯定是杯水车薪!
“要是知道杨虎威那厮竟然率众投敌,本将军真应该把他早点儿斩首示众!”镇国将军听到手下的禀报很是愤怒,“哼哼,不过是数百人马而已,胆敢与大军对抗,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镇国将军**彪立即下令由一个千人队进行强攻,务必射杀苏临风他们。
“弟兄们,推石头下山啦!”杨虎威见状,立即一声令下,率先将一块重达数百斤的巨石推了下去。
五六百人虽然与镇国将军麾下的大军相比不值一提,但五六百人一齐动手,大大小小的石块呼隆隆地滚滚向下,声势也是非常惊人。
强攻向上的府兵们虽然盔甲精良,能够最大限度地防止弓箭的伤害,但在滚滚向下的石块面前立即是弱不禁风一般惨叫不已、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哼哼,负隅顽抗,本将军活活地饿杀尔等小贼!”数次强攻无效,镇国将军叹息一声,只好吩咐暂时放弃强攻,打算围而不攻,将苏临风他们困在上面。
很显然,苏临风他们不但羽箭不多,只能以石块充当武器,而且他们同样没有足够的食物粮草,只要围而不攻地在此守上数日,自是能够让对方不战而降。
“将军啊,以咱家来看,围而不攻恐怕是夜长梦多,难免有失,”监军刘长荣小声提醒镇国将军道,“多死一些人算什么,将军麾下兵丁近万,难道还怕他们几百人不成?”
“这个?伤亡实在是太大啊,刘公公!”镇国将军瞧了瞧周围的一帮将校,实在是舍不得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将士大批送死。
“嗬嗬,咱家知道将军不愿折了自家羽翼,”刘长荣眨了眨眼,立即一脸诡异地笑道,“不过,咱家倒是有个好主意!”
“哦,刘公公不妨讲来听听。”**彪打量了一下这个老太监,真不知道对方能够想出什么高招妙计。
“想必将军也曾听说过,苏临风那厮虽然愚顽不化,却是自诩仗义正直,不肯乱杀无辜,”刘长荣指了指罗家寨,“喏,那不是个小村寨么,将军不妨抓来一些蝼蚁贱民充当先锋,让那厮投鼠忌器,不就成了么?”
“这个,能行么?”镇国将军瞅了瞅那个山村小寨,再瞧瞧刘长荣,脸上流露出一抹迟疑之色。
“呵呵,自古以来便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将军这辈子杀的人已经不少,又何必在意一些蝼蚁小民呢!”刘长荣热切地鼓励说,“这次只要提得苏临风那厮的首级回京,将军当有封侯之望,难道将军不怕夜长梦多、功亏一篑么?”
“刘公公所言极是!”镇国将军一听说自己有封侯之望,脸上的那抹迟疑不决立即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