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军三千里?”郑子君再次加重了刑罚。
“你就是判他个充军三万里,很有可能那厮还没到地方,就被家人接回来了,又有什么用嘛!”苏临风点了点头,“对于这种事儿,还是皇家英明,必须从根本上彻底解决。”
“苏兄的意思是?”郑子君感到有些不妙。
“很简单,”苏临风轻声而不容置疑地说了两个字,“宫刑!”
“宫刑?”郑子君心里面一阵腹诽,姓苏的你把皇上都给杀了,还好意思说什么宫刑?
“没错,苏某必须看到行刑以后才能离开这里。”苏临风的话语间没有一丝可以商量的余地。
“可是狄平县哪里有可以执行宫刑的匠人与地方啊?要不,把他们送到京师洛阳去?”
郑子君打心眼里还是希望不要大动他们几个权贵之子,反正苏临风是不敢再回洛阳的,把他们几个公子少爷送到洛阳游玩一圈回来也就是了。
“不必那么麻烦的,他们又不是在京师犯的案,根本没有必要送至京师,再说又不是死刑,也没有必要得到刑部的许可。”
苏临风扭头看了看郑子君,“苏某不相信偌大一个县治会找不到几个阉猪骟狗的手艺人!”
“阉猪骟狗的手艺人?”郑子君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苏兄,这,这不合适吧?”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对于这几个祸害幼女的畜牲,阉猪骟狗的手艺人最为合适不过!”苏临风补充说,“敬人者,人恒敬之,害人者,人恒害之。对于不干人事儿的畜牲来说,自然要由伺候畜牲的手艺人来伺候他们!”
郑子君愣了一下,心里面很是拿不定主意--
自己当初原本以为将王少爷他们暂且审问定罪、应付过去,只要苏临风离开这狄平县以后还有机会进行弥补;没有想到苏临风竟然要看过行刑以后才走,而且竟然要求用民间阉猪骟狗的手艺人来执行。
郑子君犹豫不决了起来。
“麻烦郑大人尽快安排行刑,苏某也好尽快离开这里!”
苏临风见郑子君脸上阴晴不定,知道对方肯定又在打什么小算盘,于是意味深长地看着郑子君,“夜长梦多的道理不用苏某多说了吧?就算苏某念旧不杀郑大人,但苏某待在这里时间长了肯定是难免走露风声,万一让人知道郑大人竟然与犯上弑君的罪人在一块,恐怕到时候郑大人没有办法说得清楚吧?”
“苏兄,郑某知道苏兄相来重情重义,当年郑某一时鬼迷心窍冒犯了苏兄,还请苏兄看在你我好歹也是曾经同窗一场的份上,就饶了郑某一次吧!”二人在私下商量具体刑罚与执行的问题时,郑子君突然如此说道。
“郑兄真是误会苏某了!你我当年虽然小有冲突,但事情早已过去,苏某绝对没有挟私报复的意思,这点儿郑兄尽管放心!”
苏临风正色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之事,苏某不能放过的只是那几个祸害幼女的畜牲而已,绝对没有针对郑兄的意思!”
“可是,如果郑某严惩了那几个少爷,哦不不不,那几个畜牲的话,他们岂肯善罢干休啊!”郑子君摊了摊手,一脸为难地说道。
“唉,看在你我也曾同窗一场的份上,苏某就帮你一次吧!”苏临风见郑子君如此只为自己、畏惧权贵,于是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小声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通.
“好!既然如此,郑某就多谢苏兄了!”郑子君冲苏临风拱了拱手,这才下定了决心,与苏临风一块再次走进了县衙大堂。
郑子君案后坐定一拍惊堂木,颇为正气威严地挥笔写下判词,当场判决几个公子少爷尽皆宫刑伺候,下令衙役立即去找阉猪骟狗的民间匠人前来执行.
“小郑叔叔,这可使不得,真的使不得啊!”
“小郑叔叔,王某已经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就放王某回家去吧.”
几个公子少爷又不是第一次犯事儿,还以为只要招供划押就没有什么事儿了呢,大不了训斥几句或者是罚些银子而已,没有想到这次竟然要判决宫刑,一时间纷纷叫嚷了起来。
与那些公子少爷表现不同的是,旁听的百姓们则是一个个高声叫好、直呼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