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文臣武将们则是虽然很是惊愕却是并无惧色,一些平时与苏临风来往较多的朝臣赶快挤到了苏临风的身边。
只有右丞相郑效国呆若木鸡一般衣袖微微抖个不停。
“郑大人,刚才那杯毒酒味道相当不错,想必是郑大人亲自调制的吧?”苏临风朝其他众臣拱了拱手,也没有抬头去看皇上一眼,而是笑眯眯地盯着郑效国。
“忠忠义王,老臣,老臣。”
姜还是老的辣,郑效国宦海沉浮了大半辈子早已人老成精,知道推是推脱不了的,故而稍稍一愣,很快就镇定下来了,“老臣与忠义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一切只是与忠义王一样,只是为了大晋的万里江山与无数子民哪。”
“哦,郑大人的意思是,只有鸩杀苏某,并且将镇东将他们一个个全部诛杀问斩,然后将吾等头颅送给赵国,讨得东犁大单于的欢心,才能保得大***山永固、子民安乐?”苏临风心平气和地问道。
“咳,老臣绝无半点儿私心,这样做实在是出于万般无奈啊!”
郑效国知道否认无益、求饶更差,故而坦然承认,接着抬头闭上了眼睛,挤出数滴老泪,很是大义凛然地缓缓说道,“毕竟诸位有错在先得罪了友邦,若是不能求得东犁大单于的谅解,到时必定江山不稳、生灵涂炭,老臣忠君爱民的赤子之心苍天可鉴!忠义王若是因此而冤杀了老臣,老臣也是为了江山社稷亿万子民而死,死而无悔!”
“呵呵,郑大人如此忠君爱民,还有一颗怜悯百姓的赤子之心,甚至是苍天可鉴,苏某若是杀了郑大人的话,倒是显得苏某太不仗义了!”
“谢忠义王体谅老臣的一番苦心,谢忠义王不杀老臣!”郑效国立即见好就收、借坡下驴,想要以此求得不死。
“呵呵,若是镇东将军他们生擒活捉了东犁大单于,是不是比忍辱负重讨好赵国要强上一些啊?”苏临风话锋一转如此问道。
“生擒东犁大单于?哈哈哈哈,忠义王真会开玩笑!镇东将军他们要是有这般本事,何需老臣殚精竭虑讨好友邦啊--关键是佐君治国要脚踏实地,不能光凭做梦!”郑效国轻轻摇了摇头。
其他文臣武将们也是哂然一笑!
毕竟那赵国兵强马壮,东犁大单于又龙盘虎踞于王庭腹地,要想生擒活捉对方,除非是一坛老酒入梦中才有那个可能。
“呵呵,苏某就知道东犁大单于在尔等心中犹如天神一般可望不可及、可敬不可敌!”苏临风笑了笑,“镇东将军这次究竟有没有生擒活捉东犁大单于,诸位不妨问问左丞相李大人与监军李公公嘛。”
一直默不作声的左丞相李直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苏临风所言不虚,这次确实是生擒活捉了赵国的东犁大单于!
“不不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们这肯定是故意设此诡计借以求得圣上免罪的!”
郑效国见左丞相李直点头承认,连忙大声叫道,“李大人,现在已经回京,李大人不必受其要挟害怕他们了,不必帮他们圆谎说假话。”
其他文武众臣对苏临风的话也是面面相觑、不肯相信。
“郑大人,诸位同僚,老臣李直并未说谎,忠义王与镇东将军、左翊卫将军他们确确实实生擒活捉了东犁大单于!”
李直缓缓地进一步开口说道,“很简单!镇东将军不过率领区区十万府兵而已,在几乎没有什么损兵折将的情况下,竟然收复了赵国侵占已久的一十六座城池关寨;竟然得到了十万匹胡人的良驹快马。除了生擒东犁大单于兵不血刃以外,诸位有什么办法在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内做到这两点?”
“这,这个。”朝堂之内的文臣武将们面面相觑,皇上更是一脸的愕然,一个个皆是呆若木鸡地愣在了那里。
“呵呵,忠义王此招甚高,诸位立此奇功可入青史、流芳百世,老臣佩服之至--你我虽然手段不同,但最后还是殊途同归,都是为了忠君报国、造福苍生嘛!”
郑效国眨了眨眼率先反应了过来,知道李直应该没有说谎,于是立即见风转舵,“快,给镇东将军他们速速松绑、敬酒压惊!”
“本将军与麾下袍泽不受胡人贿赂、不做亏心之事,根本没有惊惧之意又何需以酒相压?”镇东将军他们活动了一下手腕,意味深长地看着右丞相郑效国。“镇东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郑效国见张超群一直盯着自己,立即故作不解地问道。“郑大人听不懂张将军的意思吗?那么苏某告诉你,张将军是说郑大人你收了胡人的贿赂,这下听明白了不?”苏临风面带微笑地看着郑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