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苏道长果有济世救人之心,要退回一些银票啊!”钱忠厚也懒得与他客气,一边说一边伸手从桌子上拿回了那两张银票--反正都是自己的,客气什么!
“不不不,钱掌柜千万不要误会,本道长不是那个意思!”
苏临风摆了摆手告诉钱忠厚说,“本道长又是行医治病又是驱邪捉鬼的,让人家那些杏林中人吃什么?所以令郎的病么还是让那些岐黄中人来治就可,也算是给人家杏林大夫留碗饭吃--至于本道长么,呵呵,做个法事驱驱邪也就可以了。”
“你?”钱忠厚听苏道长这样一说再也按捺不住了,立即抬手指着苏临风。
因为听这牛鼻子老道话里面的意思,他只驱邪不治病,所以就只收了那三千六百两的驱邪酬劳而退回了治病的一千两。
但小儿永福的病不治好,驱邪这事儿又从何说起?谁又知道这宅上究竟有没有厉鬼冤魂、他到底有没有驱逐出去?
这个牛鼻子老道绝对是个无良无耻、黑心黑肝的大骗子!
故而钱忠厚这才勃然大怒、变了面皮!
管家钱百仁见主人气得嘴唇直哆嗦,立即冲外面的家丁招了招手准备主人一声令下马上动手揍人。
几个家丁见状也是赶快凶神恶煞地奔了过来.
正在这时,苏临风却突然盯着钱忠厚的身后厉声叫了起来:“住手!你这淹死鬼竟然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想要勒死钱掌柜的--有本道长在此,还不速速闪开!”
“哼哼,苏道长你不觉得这话太假了么?”钱忠厚根本不带回头地冷笑道。
“嗨,看来钱掌柜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苏临风摇了摇头,“钱掌柜未开天眼也听不到冥音算是情有可原。这样吧,要不本道长让那淹死鬼附在人身上给你瞧瞧?”
“鬼魂附体?好啊!”钱忠厚见苏道长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不由得点了点头,暂时阻止了几个家丁动手痛揍苏道长。
“附在谁身上合适呢?”苏临风四下打量了一番。
“喏,苏道长不妨就让那个什么淹死鬼附在他的身上吧!”
这种事儿自然要用自己信得过的心腹之人,以免让人家演双簧欺骗自己,故而钱忠厚抬手指了指管家钱百仁--钱百仁当然是绝对不会配合苏道长这个大骗子的!
“那好,本道长一离开,你这淹死鬼就附在他的身上吧!”苏临风冲着钱忠厚的身后故意一本正经地说道,“正好本道长要出去净手则个。”
钱忠厚示意一个下人领着苏道长向外走去,想要瞧瞧鬼魂附体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更想知道究竟有没有什么淹死鬼进了自家宅院。
苏临风跟着那个年青小厮一走出门,立即悄无声息地使出了摄神之术,管家钱百仁浑身微微颤抖了一下,双目呆滞无神了起来。
“你这挨千刀的老贼,快快还我玉佩、还我命来!”钱百仁像换了个人似的,立即圆瞪死鱼眼、咬牙切齿地冲了过去,猛地一拳狠狠地砸到了钱忠厚的脸上!
“哎哟--”钱忠厚本来还在好奇这种只是听说、未曾见过的鬼魂附体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没有想到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刹那间鼻子歪到了一边,鲜血顺着鼻孔直往下淌.
“还我玉佩、还我命来!”
平常对主人忠心耿耿、唯唯诺诺的管家这时竟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冲着钱忠厚又踢又打、毫不留情,很快就将钱忠厚揍得从椅子上栽倒在地、鲜血直流。
旁边的几个丫环佣人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情形吓得花容失色、哇哇乱叫,却是有的转身就跑、有的瑟瑟缩缩地躲在墙角,没有一个人胆敢近前拉开管家、救助主人钱忠厚!
钱忠厚惊恐万状的惨叫声很快就引来了外面的几个家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那些膀大腰圆的汉子倒也很是胆大,立即上前去拉管家钱百仁。
钱百仁却是顺势扑在钱忠厚的身上极是疯狂地又撕又咬了起来,黄板大牙直接咬向钱忠厚的咽喉要害,看样子想要一口咬断钱忠厚的喉咙似的。
钱忠厚惊骇之下本能地伸手去推钱百仁,想要护住咽喉不被那口黄板大牙咬断喉咙。钱百仁则是毫不迟疑地一下子咬住了主人钱忠厚的右手手指,任凭钱忠厚疼得像过年时被捆在长案上待宰的肥猪一般惨叫不止,却是宁死不肯松口!“救命啊救命啊,疼杀老夫也.”钱忠厚痛苦凄惨的叫声引得钱家上下近百口人差不多全部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