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个吕将军原来只不过是旧瓶新酒,还是想要效法临风兄弟、打算出其不意斩杀敌将啊!”赵天王终于看穿了吕中坤的计谋,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其他众将也是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这个吕中坤除了争强好胜之外,竟然还会来上这么一招!
只有苏临风搓了搓手,知道吕中坤这次极有可能会弄巧成拙!
不过,吕中坤这一招确实是颇有奇效,至少已经拍马接近那女将二十丈了,对方仍旧没有祭出木棒、召来骷髅头进行攻击--那晋军女将很是不解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吕中坤,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认错了人还是突然犯了羊角疯,更不知道新隆府中竟然还会有这种活宝!
吕中坤则是心中大喜,知道马上进入十丈以内的距离就可以猝不及防地甩出袖中所藏的韭叶飞剑,到时一击而功成,就可以扬眉吐气让众人口服心服了!
吕中坤越想越高兴、越想越激动,倒也装得更加逼真!
“夫--人--”离对方越近,吕中坤越是不敢疏忽大意,只怕功亏一篑似的表演得很是声情并茂,拖长的嗓音更是将寻妻多年、偶遇娇妻的激动表现得淋漓尽致、感人肺腑!
“哪里来的公猪野驴,胆敢如此乱叫!”晋军女将终于忍不住骂了起来。
无论如何,此时的吕中坤已经成功冲到那晋军女将十丈左右的距离,城头上不少知晓吕中坤袖藏短剑的将校们已经握紧了拳头兴奋不已,等待着吕中坤抬手飞剑、一举击杀晋军女将--果然是杀猪杀屁股、各有各的杀法,吕中坤这一手还真有奇效呢!
“夫人!”吕中坤知道奇计得逞、机不可失,极力按捺着心头的狂喜激动,在动情感人的高叫声中迅速抬手抖腕,刹那间数枚韭叶短剑直奔晋军女将的咽喉要害而去!
“哼哼,雕虫小技也敢现丑!”那晋军女将不躲不闪,只是将身后的大红披风猛地一挥,一下子将吕中坤射来的飞剑尽数扫落!
与此同时,吕中坤胯下的快马已经冲到了晋军女将的身前,由于吕中坤的大斧弓箭早已扔掉,故而紧急之下正想拔出腰刀进行防身,只可惜对方已经不肯再给机会,手中的黝黑木棒闪电般猛地一挥,一下子将吕中坤砸下马鞍!
晋军女将身旁的那六个戎装女子正想故伎重演擒获吕中坤的时候,那个女将却是摆了摆手:“这等愚蠢无用之徒捉之何益?既然这厮如此厚颜无耻不如剥光其衣让他光屁股回去算了!”
那六个戎装女子掩口笑了一下,马上一块动手迅速地枪挑剑划,眨眼间就把吕中坤的盔甲挑去、衣衫划破,仅剩一条宽大的亵裤聊以遮羞!
坠下马去却并未昏厥的吕中坤见几个戎装女子刀剑灵动迅捷,自己赤手空拳根本无法抵挡,正准备手提亵裤跑回去的时候,那个晋军女将放声大笑:“亵裤留下、人马可去!”
旁边的一个戎装女子手中长枪一抖,一下子将吕中坤仅剩的亵裤也给划开挑飞了!
“啊!无耻!”一线不挂的吕中坤又窘又怒却又无可奈何,正打算干脆一头撞死的时候却听那晋军女将笑道:“小贼就这样死在这里更好,让那些人也好好看看尔之丑态死相!”
吕中坤愣了一下,知道自己光屁股死在这里确实是更为不妥,正在羞怒失智、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那个晋军女将冲着城头高叫一声:“明日再不交出苏临风,某必定捉尽尔等城中之将!”
说罢,那女子拔转马头抬手一挥,率领三千麾下卷起一阵烟尘扬长而去。
吕中坤的本部兵马中这才迅速跑来几十匹快马,冲到了吕中坤的身边。
“快!给本将军衣衫拿来!”吕中坤光着屁股急切地骂道。
“这,这个?”几十个将士纵身下马遮住了吕中坤却是面面相觑、很是为难--
因为如今正值初夏,大家除了一身单衣外就剩盔甲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衣衫借与吕将军;再说出城列阵,大伙儿不缺刀枪弓箭,却是没有谁会多带一身衣衫啊!
这种事儿自然不宜拖延,其中的一个校尉灵机一动,迅速解下自己身上的一身软甲递给了吕中坤。
俗话说饥不择食、寒不择衣,慌不择路、贫不择妻,而吕中坤吕将军虽然不饥不寒却也不得不伸手接过那身软甲,顾不上软甲的粗糙刺皮,硬是光着身子穿上系好,这才二话不说翻身上马冲了回去。
城头上的众人见吕中坤好歹一没有阵前丢命、二没有被人生擒掳去,不由得放松地大笑起来--对于男子汉大丈夫来说,光屁股一回根本算不得什么事儿!“走吧,诸位一块下城去迎吕将军,多多劝慰开导于他!”赵天王见敌将已退、吕中坤也已催马奔回,于是立即起身准备回城。“对了,要不要奏《得胜归》啊?”其中一个将军想起吕中坤出城前所交待的事儿,故意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