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那个姓郑的年轻人见刘李氏居然一下子得到了百十两金银,竟然情不自禁地一拍大腿叫了一声:“哎呀呀,早知如此郑某何必躲得那么快啊,不如也让他们给撞上一下多好!”
“啧啧,若是能够有那一大锭银子,张某就是被他们纵马踩断一条腿也是心甘情愿呐!”另一个汉子也是显得十分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躲闪得那么快,居然没有被这三个胡人给撞倒碰伤!
“蠢货!若不是今天正巧碰到苏王爷路过这里,那几个胡人就是把你个龟孙的脑壳儿给撞烂也不一定会给你那么多金银!”另一个中年人讥笑道,“不信的话待会儿你单独找个机会让人家撞一撞试试!”
两个原本懊悔自己躲闪太快错过了发财良机的年轻人这才耷拉下脑袋一声不吭了.
“好,既然大姐收下你们的金银,那么苏某就饶你们三个不死,”苏临风问那三个赵国人说,“你们三个到此何干?莫非是赵国使者随从之人不成?”
那三个赵国人恭恭敬敬地回答苏临风说,他们并不是什么赵国的使臣随从,而是前来贩卖良马、换购粮米布匹的商人。
“哦,原来是行商之人哪,”苏临风点了点头,“这样吧,且跟苏某前来,只要你们再帮苏某做件事,苏某就既往不咎,你们就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了!”
苏临风领着三个赵国胡人来到了县尉郑堂堂郑大人的面前,一脸不屑地说了声:“九品高官郑大人不妨起来说话吧!”
“下官,下官不敢.”往日在这光明县耀武扬威的县尉郑堂堂在开国元勋的侯爷面前表现得比亲孙子还要乖上三分,战战兢兢地不敢起来。
“嗯,像你这种在百姓面前不可一世的戝骨头跪在地上也行!”
苏临风并没有继续开口让郑堂堂起身,而是对他说,“这三个赵国人不过是贩卖马匹购买粮米的行商而已,在你眼里居然是什么友邦贵客,而且撞伤百姓后可以不用赔礼道歉,可以不管不顾,你能告诉苏某这是为什么吗?”
“下官糊涂、下官糊涂.”郑堂堂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认错。
“这并不是糊涂的问题,而是你郑堂堂披的是人皮长的却是狼心狗肺--动不动就礼仪上邦、礼仪上邦的,为了这个虚名居然连良心都可以扔到一边,而且说什么友邦贵客经过光明县是光明县十多万父老乡亲们的荣耀!”
苏临风搓了搓手,“既然你如此喜欢这等荣耀,那么苏某不妨让你好好享受享受一下友邦贵客的荣耀!”
说罢,苏临风抬头对三个胡人说:“苏某让你们所做的事很简单,就是你们三个狠狠地揍他一顿!只要揍得够狠,苏某就放你们离开这里!否则的话,你们应该明白苏某的禀性习惯!”
三个胡人见苏临风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相互看了一下立即动手,把跪在地上的县尉大人郑堂堂揍得惨叫连连。
“呵呵,敢问郑大人这份荣耀滋味儿如何?友邦贵客的拳脚还算不错吧?嗯?”苏临风一本正经地对县尉大人郑堂堂说,“郑大人且忍耐一会儿,等友邦贵客好好活动一下身子骨,待会儿不耽误你请他们到县衙去赴宴喝酒!”
“苏王爷饶命、饶命啊,下官的祖父和老娘当年就是死在胡人手里的.”郑堂堂强忍疼痛向苏临风求告着,表示自己与赵国胡人并非一伙儿的,其实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
“此话当真?”苏临风听了郑堂堂的话急忙追问说。
“下官绝对不敢欺瞒王爷,当年胡人大举南侵时,下官的祖父和老娘还有一个弟弟确确实实死在了胡人的铁骑弯刀之下.”郑堂堂表示现在由于自己是官府中人,所以不得不抛弃家仇前嫌以大局为重。
“你他娘的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当了个小小的九品头目就把殘杀祖父老娘和亲弟弟的胡人奉为贵客!顾你娘的腿的大局啊顾!”苏临风将眼一瞪冲着三个胡人厉声叫道,“给苏某狠狠地打,再不卖力苏某就砍了你们三个胡儿!”
郑堂堂不说昔日的国恨家仇还好,如此一说反而惹得苏临风大怒,厉声催促那三个胡人狠狠地痛揍郑堂堂。
三个赵国胡人见苏临风勃然变色,立即抖擞起精神更加卖力的冲着郑堂堂拳打脚踢--原本鼻正口方相貌堂堂的县尉大人被揍得猪头一般,估计这个样子前往幽冥地府的话,他亲娘要想认他出来都是相当地费力!
当然,就算认出他来也极有可能不会再有慈母之心--像这等没有良心的东西要他作甚!
为首的那个高高瘦瘦的胡人见郑县尉被揍得满地乱滚而苏临风并没有开口叫停,仍旧是一脸的怒意,于是立即取过弯刀想要进一步讨好苏临风。
“慢着,刀子就不用了,”苏临风见状摆了摆手,“像这种东西弄断个胳膊腿儿啥的就行!”
“这个好说!”高高瘦瘦的胡人躬身答应了一声,抬脚踩住了郑堂堂背部的同时拉住其胳膊反关节猛地一拧,只听喀嚓一声脆响,郑大人便惨叫得更欢了.
“郑大人感觉这友邦贵客所赏的荣耀还算不错吧?待会儿别忘记给友邦贵客们多敬几杯酒啊!”苏临风很是轻蔑地瞧了瞧县尉郑堂堂,这才冲着三个胡人摆了摆手,示意已经可以了。
“记着,下次敢在这大民王朝的土地上目空一切、胡作非为,苏某一定亲手活剥了尔等胡人,”苏临风盯着三个赵国人,然后送给他们最后两个字,“快滚!”
三个赵国人这才战战兢兢地如逢大赦一般冲着苏临风鞠了一躬然后牵着马匹灰溜溜地匆匆离去.
“你们统统过来,”苏临风指了指那帮郑堂堂的手下们,然后看着卧在地上哼哼叽叽的县尉郑堂堂,“把那个狗东西抬到县衙去,顺便告诉你们县令大人以后再敢不分黑白对错、把百姓当牛羊而把他国之人当爹娘的话,苏某就把他送给胡人活活烤了吃,看他还动不动就老是扯什么礼仪上邦、友邦贵客那一套不!”
“把他国之人侍候得比亲爹还要再亲三分,而对自己的百姓则是视为猪狗戝民,这不是他娘的什么礼仪上邦之所为,更不是什么应有的待客之道,而是他娘的犯戝有病!”
苏临风把那些衙役兵丁给训斥了一顿,这才挥手示意他们赶快滚蛋.
苏临风的话引得周围百姓们一片叫好之声,韩玉婧也是激动得脸儿红红地随着众人鼓起掌来。
这个时候,苏临风拜托那个中年人请来的李大夫对刘李氏的小孩细细检查了一番,告诉苏临风他们说,小孩子只是被惊吓得昏厥了过去,虽然腿部擦伤较重好在没有伤及筋骨,只需将养一段并无大碍。
“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苏临风和韩玉婧一听说小孩子并无大碍,顿感欣慰放松了许多。
“大姐以后切切照顾好小孩子,早点雇辆马车带小孩子回去将养吧。”苏临风叮嘱了几句顺口问道,“对了,大姐的家离这儿远么?孩子他父亲没有来吗?”
没有想到苏临风临走时的这句话居然让他立即打消了辞别刘李氏、继续赶路的想法!
因为刘李氏告诉苏临风说,孩子他父亲本是一山中樵夫,可惜在上个月被惊吓得卧床不起、神志不清,这次刘李氏本来是想要给他抓副镇惊安神药的.
苏临风皱了皱眉,以为这刘李氏的丈夫肯定是在山中砍柴时遇到了猛虎巨蟒一类的东西,但那刘李氏却是轻轻摇了摇头,显得很是惊恐不安的样子。
“不是猛兽巨蟒,又有什么东西能够把人吓得神志不清、卧床不起呢?”苏临风好奇地追问道。“刘李氏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刘李氏咬了咬嘴唇迟疑了一下,“应该是与黄大仙有关--孩子他爹在梦中还再一个劲儿地叫有许许多多的黄大仙,说是一下子血淋淋地死了上千的黄大仙!”苏临风听刘李氏这样一说,突然想起了被困在天魔阵中的黄仙老祖,于是立即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