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回去,并不代表首领不生气。只是因为他们确实没有错,可这没有错站在另一个角度而言又是大错。
以后该当如何,全由他们自己决定。
不是不怒,只是不想随意迁怒以至于坏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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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难得的休息时间,琦儿却没有半点睡意。
今天的事让她心里发寒,在组织多年,后来又被推上领导者的地位,组织里的人都称她女王。但是今天,她被逼宫了。
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
她一直以为那里是唯一留给她温暖的地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也会这般的逼迫,也会迫不及待的想要通过她获取什么,得到什么。
言晟曜的性命固然重要,但又不是说杀掉言晟曜他们就能立刻得到自由。
如果能不流血而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那不是更好吗?
可是今天,他们没有问过她的意愿便将她推向了风口浪尖,置她的生命于不顾,逼迫她为了活下去而乖乖就范。
那个她呆了将近十年的阻止,将所有的心血都注入其中的组织,到头来,给她的却是在她的后背狠狠地划上一刀。
原来,没有了利用价值,不能给他们带来利益,她也不过是一颗弃子。可以随时随地的丢掉,甚至是死了都不会惹得半分的怜惜。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长久以来的坚持算什么?
她十多年来埋下心底里的那份悸动,故意对他的好视而不见,还一心想着如何结束曾经给了他希望的男人的生命,又算什么?
其实,她就像是一个小丑,跳来跳去,以为登上了最耀眼的舞台,获得了群众的认可,就可以给他们带来欢乐。
可她有可能想错了,或许他们要的根本就不是那些呢?
一只大手揽上她的腰,用力将她揉进怀里。
琦儿在那双手臂上蹭了蹭头,通透的眸子里闪烁星光,却尽是落寞的颜色。
“言晟曜,我是不是很失败?”
自以为是,盲目自信。自以为很伟大,伟大到可以大义灭亲,却不过是被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
明明杰克的能力高过她,却趋于副手的位置。
明明那么多资格比她老的人,却推她上了首领的位置。
她立过不少的功劳没错,可比起组织里那几个和费因斯一样幸运的老家伙,她的功劳远远不够。
“一切有我。”
温暖低沉的四个字传入耳际,背对着言晟曜,琦儿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凉薄的心却因为这句话被捂得暖暖的。
言晟曜,有没有人说过你不止冷情,还会温暖?
转过身,窝进男人怀里,忽然觉得嫁给她,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不管缘由为何,嫁给他,是她之幸。
梦里,她被逼着扬起匕首狠狠地刺向言晟曜的胸口。
她挣扎,她不想,但是有一只手握着她的手,用力的刺下去。
鲜血滴落在纯白色的鹅毛地摊上,男人的嘴唇紧抿,一言不发,看着她的眼神一点点发冷,直到最后变成了陌生。
冷淡,不屑,甚至是从未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