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尽，金属碎片混着泥土撒了一地，破碎的金属板后面是砍断后垂下来的电线，就像是山岩上的藤条。

“这里好黑。”耳畔传来夜馨的声音。

伽蓝没有回应，他谨慎地扫视着眼面前这条充满了科幻风的通道，看了三秒，他把扭动脖子把视角横过来——果然按照一艘战舰来看的话，这艘战舰是完全竖立起来的状态吗？

“……你还在吗？”

“啊？哦，我在。”伽蓝轻声回答道，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夜馨行走的脚步声。

“在就好，”女孩子不经意间流露出松一口气的语气，“我这里是个黑乎乎的楼梯，我不知道应该为往上走还是往下走。”

“楼梯么？”伽蓝探头看了看眼前这个上不着顶，下不着地的通道，“当然是往下了，我们所要的石碑可是下面呢。”

“那我们刚才为什么不直接飞到那？”

“我可不想被电流打下来，零号看起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大范围的磁场干扰对她来说确实是不小的麻烦，总之我们先想办法让石碑上的电流停下来。”

“嗯，我明白了。”

女孩说得很认真，伽蓝却有点漫不经心。他用手指抚摸着金属的墙壁，冰冷而坚硬的质感传来，用指甲弹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在上面画上炼金阵，优秀的炼金术士很快的提炼出了一个金属球，沉甸甸的。手中把玩着金属球，少年依旧没有敢走进那个通道。

“易小姐，你说人是依靠什么来确认自己的存在的呢？”

“啊？什么？”被这个突兀的问题弄得摸不着头脑，夜馨停下自己探索的脚步，“你在说什么？”

伽蓝很明显并没有期待那边会有什么有见地的回答，他只是继续问道：“这么说吧！如果你不是易夜歌的妹妹，不是生在易家，不曾认识尤兰德，那你还是你吗？”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