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灭了。

季凉夏腾地站了起来，双腿早已经麻木，又跌坐回去，再站起来，护士已经推着季老出来了。

是赵医师给季老亲自做的手术，他看了眼焦急的季凉夏，又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严厉，摘下口罩，向季凉夏说道：“你爷爷的情况现在还算稳定，有几项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你先陪着他去病房休息，等结果出来了，我再告诉你。”

她激动得热泪盈眶，“好的，谢谢赵医师。”

她跟着护士一起推着爷爷进了病房。

病房在三楼，护士们帮忙安排好之后，就出了房间。

季凉夏坐在床头，握着爷爷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她终于可以这样光明正大地看着自己的爷爷了，再也不用担心别人会怎么对他了。

“爷爷，夏夏以后会好好照顾好你。”

老人的身体上没有任何反应，但她却觉得，爷爷能听到自己的每一句话。

赵医师的办公室里，他将所有的化验报告递给严厉。

“我们给季老做了全面的检查，发现他的血液里含有多种药物，这些药物的药效和药量，根本不适给他用，正是这些药物，损坏了他的身体机能，让他无法苏醒。”

严厉攥着厚厚的报告纸，手背上青筋暴起。

“当年季老的车祸其实没那么严重，他受到撞击，有严得的脑震荡，导致脑溢血，但如果手术做得及时，不至于会成为植物人。”

严厉的手不由发抖，再想起季薇让季老安乐死的情形，她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她不想要季老活着，这个人，可是她的父亲，如果真是这样，季凉夏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

“季老还有可能醒来吗？”

赵医师摇了摇头，“如果再早几年，我还有把握，现在他的部分器官机能已经枯竭，你还是要做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