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看看她,又看向季薇,“后天我会送她过去。”
季薇暗暗审视着季凉夏,她病了,病得很严重。
这个小贱人,对季老的感情如此之深,好在现在季老已经死了,她也完全可以放心了。
她和严厉寒暄了两句,就离开了。
晚上,严厉从书房出来,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他下了楼,客厅里亮着灯,房间里很安静,没有在客厅里看到季凉夏,他心里莫名不安起来。
他迅速找了卧室,又到楼上她的卧室里找了一遍,也没看到人影,心头顿时一凉,这个小东西,不见了!
他将轮椅推到落地窗下,看着窗外,星月的银辉洒满大地,路灯一片一片,璀璨明媚,他的心里却油生出一种荒凉。
半晌,他拿出手机,给小王打了电话。
季公馆,因为要给季老举办丧事,季薇特地派人把公馆打理了一番,新修剪的草坪像绿色的翡翠镶嵌在大道两旁,路灯静静地照着,环境幽深,花园角落里的树木成荫,有绿色的常青树,红色的枫树,公馆有一栋三层楼的主楼,和两栋三层楼的副楼,季老的棺材停在主楼的大堂里。
季凉夏跪在棺材前,看着棺材上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老人笑得非常慈祥,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那是季老十年前的照片,她感觉照片上的爷爷好像活了一般,正看着自己,向自己微笑,那眼神和那笑容,是那么的温暖。
看着看着,她的双眼里噙满了泪水,想哭又不敢哭出来,生怕惊动了照片上的人。
两个保安守在大堂外的门口,左边的那个保安转过身来,看着紧紧关着的大门,有微弱的灯光从玻璃窗里照出来,“我觉得,里面好像有人。”
右边的保安打了个哆嗦,“神经病,这个时候,哪来的人。”
季薇夫妇带着女儿,上午就回去了,季家亲戚少,又还没有到举行丧礼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人来看望死者,更保况,现在已经是晚上一点了,深更半夜的。
“可是我真觉得有人。”
两人同时转过头去,往大门里看,什么都看不清。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会是……”鬼吧!
右边的保安撒腿就跑,“我尿急!”
另外一个也跟着往外跑,刚跑到花园里,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开进了公馆,他只好怯怯地退了回去,拉了花园中央看守的保安,和他一起守回大门口,但他总觉得,门内有人。
小王推着严厉,往大堂去。
到了门口,他向两名保安,“这位是严厉先生,他来看看季老。”
两位保安立刻恭恭敬敬地打开了大门,一直怀疑里面有人的保安朝门内一看,差点晕了过去。
那个跪在棺材前的女子,到底是人是鬼?什么时候进去的?
严厉看着季凉夏,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像只黑猫似的,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向保安,“把大门关上,我从侧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