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无奈的叹口气,“药房说没有,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昨天就去附近药店找了一圈,发现他们同样说没货,无奈之下我就找医生重开了一些药,发现这些药的价格比先前同疗效的药贵了四五倍,更可气的是这些药的生产厂家都是些没什么名气的小厂子。
为了救孩子我只有认账了,可是这么一来,住院费和医疗费一下子就超了,昨天下午医生查房的时候说了,今天再不交住院费押金,就让我们出院。”
“大叔能把第一次和第二次开的药单给我看看吗?”郦小莉微笑道。
中年人从兜里掏出两张叠的平平整整的纸,她打开一看,脸色就变了,第一张处方开的药医院药局几个月前还是有的,而第二张处方药虽然价格贵上几倍,但是疗效根本没有那些便宜药好,最让她懊恼的是,后一张处方单上写的药,无论成分、效力和生产厂家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那个药厂换了个名字和包装,重新上市了而已。
“大伯您别着急,您先回病房照顾孙子去,我到药房帮你问问,或许能翻到一些库底子呢。”郦小莉柔声安慰道。
“那就多谢了,刚才心情有些不好,言语有些冒犯,还请多多原谅。”中年大叔感激的道。
郦小莉领着天赐快步来到药局,敲了敲窗户,时间不长,从药柜后面转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医生,天赐一看竟然是花海物业公司义诊团队里的成员。
“萍姐,您帮忙看看这些药咱们有没有,记得几个月前我还开过其中的两种呢,是不是哪位同仁弄错了?”郦小莉有些奇怪的道。
被称作萍姐的医生看了看处方单,不由苦笑道:“原本是有的,可是最近国家发布药品降价限令,单子上这些药因为本身价格就不高,还在限价令范围之内的,就意味着药厂生产成本升高,售价不变,那些中间医药供销商的利润降低,就导致很少有人贩卖这些药。
一些唯利是图的药厂索性就把原来那种药停产了,换了药名、换个精美的包装,就把药价定的更高,像这张药单上的药才翻了四五倍而已,前段时间有几种药更夸张呢!”
“更夸张?”郦小莉和天赐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萍姐。
萍姐轻叹道:“此前有媒体报道,一盒治疗罕见的婴儿痉挛症的注射用促皮质素(ACTH)正常零售价只要7.8元,但在很多家医院却难觅踪影。而“黑市”上的售价竟超过了4000元。但即使是这样的“天价”,由于药品本身的稀缺性,也仍然不容易买到。心脏手术用药“鱼精蛋白”,正常价格10元一支,在一药难求的情况下,已经被黄牛贩子炒到了上万元一支!”
“我的乖乖,这也太夸张了吧,一下子翻了五百倍、一千倍!”天赐忍不住惊声道。
郦小莉疑惑的道:“难道就为了一点钱,就让这些临床使用效果好、价格低的药品消失在人们的视线?”
“经济社会向钱看呗,很多药店为了赚钱,都拒卖药效更好的廉价药,这些药品在采购过程中,常被厂家告知原料缺乏、厂家暂时不生产等,进而向购买者推荐利润更丰厚的替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