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爱都是绝对的占有成全和自私的,倘若一个人愿意与别人分享感情的话,就说明你在对方心里已经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了。或者说那之间存在的不是爱了,至少不是纯粹的爱。
田云山冷哼一声:“哼,没有就好,你最好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莫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小花又连忙低头哈腰,唯唯诺诺:“是是,小花记住了,小花以后一定会恪守妇道。”
不管是语气还是动作神态五一不符合那些女人的标准模范,田云山心里说不出的烦躁,吼道:“你,你……滚,给我马上滚!”
尾音还没落下,只觉眼前一空,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身影。竟竟然真就这么离开了,甚至连一丝丝迟疑都没有么?不不对,她竟然没像自己行礼,那些女人无论怎样呵斥,那礼节一点都没少的,心中无名之火腾地升起,看来她还没把府里的规矩完全学会呀……
落后一步的丫头完全承受田云山的怒火,真真是无妄之灾呀,“是哪个房里的丫头,立马去库房领了银子给我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丫头不识趣,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哪知只激起田云山更大的怒火。“去,去把那女人给我叫来,快去,马上!”
丫头如获大赦,连忙爬起来飞也似地朝小花消失的方向跑去,可能因为刚才跪的太久,腿脚发麻发软,几次差点栽倒在地。
小花哪里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她不屑田云山对自己态度如何,但是也没必要将对方彻底激怒,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泯然与众。像其她女人那样,对他畏惧,谄媚,恭顺。所以他叫自己滚,自己立马走掉,完美执行他的命令。至于那个丫头么……
小花加快脚步,越走越轻快,自己每天都在小院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加上精华滋养,身体比好多男子家还要有力气呢,用健步如飞来形容也不为过。最重要的是现在正是晌午过后,那些夫人小主门都午睡活着窝在屋里唠嗑,说男人,谈美容养身什么的,所以路上都没人。
丫头边跑边喊,“瞿小娘子,等等呀,老爷叫你过去——”
这里到处都是假山,曲径通幽,转过一道弯,过一道廊,超出几步就看不到前面的人。
小花知道自己的小院门都是夫人把着钥匙,刚才丫头来叫自己时就把门落锁了,现在回去铁定要被这丫头堵在门口。索性脚下一拐,进入旁边一个看起来僻静的小园子,里面杂草丛生,还有鸟雀在里面叽叽喳喳的,小花循声而去,惊起一片飞鸟,扑愣愣地飞到旁边树上。
小花鼻子微微扇动,没想到里面还长了些草药呢。若是在外面的话随便哪条田边地角都会有,但这里不是外面呀。小花把自己小院里面的植株折腾了个遍,眼看着体内存储的精华每天不停消耗,支撑身体在超负荷劳作下不会中暑不会疲惫倒下,上次从贺大夫那里弄的精华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这才两个多月,小花知道贺大夫现在也不容易,所以现在必须靠自己。
折耳根,车前草,马前子等等,伸手捋过,便剩下一抹灰尘,被周围浓密的野草遮盖,不留半丝痕迹。
这个废弃的小院不比自己的那个小,小花看到里面有几株不知道是自己长的还是刻意种植的香樟树,如同翠绿华盖一样,在院墙旁边站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小花想起那个巷道深处的书肆,当初自己正是被那一抹超然的绿色所吸引了,还有留在指尖的温暖。几年过去,不知道那个书肆还在否。
小花嘴角浮起淡淡笑意,即便那可能只是一个错误的邂逅,仅仅只能留在回忆里,也足以温暖她现在荒凉的心。收回心思,继续寻觅野生草药。
小花拔开草笼,竟然看到一个鸟窝,里面躺着五六枚比拇指稍大些的麻溜溜鸟蛋。自己运气太好了,好久没打牙祭了,果断小心用衣兜抱着。刚起身,便觉得周围有些什么不对,蓦地抬头,一抹白色闯入眼帘。
白衣人?!小花看着那个飘逸的不沾半点风尘的男子就那么悠然自得地斜坐在香樟树的树冠上,声音依旧那么的好听,“原来你是云兄的小妾呀。”
小花知道逃婚那天彻底被灵儿算计了,而且还是那么恶毒的计谋,幸好这个男子出现,打乱行程,并且让自己临时改变妆容,才逃过一劫。相比被卖到妓院不仅身心被控制起来,她更愿意到田府来,毕竟从理论上来说自己还有十多年时间可以挣扎一下。
小花咧嘴一笑,真诚道:“那天真是多谢你了,不然,我恐怕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