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些老百姓看到他们,虽然敢怒不敢言,但是能够看出来对他们的厌恶。
朱元璋为了惩治**,已经是耗尽心血,上面有监察御史,又有锦衣卫暗中做桩,层层监管,对贪腐官员惩治也是耸人听闻的。
可是,这里倭寇横行,从侧面便能知道卫所官兵**已经不是一日两日。
如今是亲眼得见,看来这里的卫所弄不好已经烂成了一锅粥,当兵的如果贪财怕死,此消彼长之下,倭寇这般猖獗,到也不是什么奇事了。
实在是有皇命在身,不便于暴露身份,不然今天这群兵痞,非好好收拾他们不可。
“就让他们再蹦跶两天,老子一个一个的收拾你们。”想到这里,张牧狠狠的一抽马鞭,飞赶路。
到了晚上,张牧等人进入了温州府。
温州此刻的规模远无法和后世相比,加上入城已经天黑,张牧也没心情闲逛,到了驿馆便住下了。
韩方山急忙命人送来了饮食,只是张牧毫无胃口,前世长在红旗下,太平盛世,虽然看过电影电视,但是远无法跟亲眼目睹这惨况可比。
朱元璋还是雄才大略,目光卓远,他这次专程来江浙,估计也是知道这倭寇年年来打,年年来,有些不大正常。
只是毛骧的案子有些出乎了他的预料,所以便匆忙回去了,于是将这一副沉重的担子,砸到了张牧的肩头。
严厉也没有什么胃口,到底年轻人,血气方刚,一肚子的怒火,恨不得亲自提刀和倭寇拼命,学武之人这点血性还是有的。
韩方山老道一些,便小声的劝道:“大人,多少吃一点,身体要紧。”
“一会再说,陶行昌,温家的情况到底如何?”张牧问道。
“小的让这里的锦衣卫仔细打听了,我让他来跟你亲自说。”这个时候,陶行昌一开门,进来的竟然是王猴子。
王猴子乃是驻在本地的温州的锦衣卫,见到张牧行礼之后便道:“大人,您要打听的这温家,目前在本地有三大房人,旁支还有七八房人。目前管事的乃是名叫温远道,是他们的族长。今年已经六十四岁。小的在这里多年,并未听过他有什么不妥。平日里修桥搭路,捐资助学,赡养孤寡,有温大善人的美誉。这是他们族谱,请大人过目。”
张牧打开之后仔细的翻看起来,温家三房内的人,尽数都在里面,每一个人性格,爱好,家里儿女姬妾,一应俱全。十分详细。
这个时候,张牧目光落到了一个名叫温德佑的进入了张牧的眼帘。
上面写着此人乃是温家长房如今的第三代人,年纪十九,不过他却是温家庶出。
上面记载着他平日里好色好赌,在温州城内有呆霸王的称号。
张牧抬头问道:“这个人资料可属实?”
“大人您说他啊,我就认识他。此人虽然胸无点墨,却十分喜欢附庸风雅。而且为人做事不计后果,故而有这诨号。怎么大人要从他身上下手?”王猴子问道。
“他在温家这样的大族乃是一个庶出的身份,想必他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要靠上这个人,咱们得做个局,他不是好色好赌么?这样的人也容易上钩。他最喜欢在那里赌钱?”张牧问道。
“温州府有一个有名的地下宝局名叫斗金坊。他经常去那里玩,有时候一掷千金。”王猴子道。
“你有把握在那里设局没有?”张牧问道。
“大人放心,您要说小的杀人放火不行,这赌局牌坊么?可是手到擒来。您放心吧。”王猴子拍胸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