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江知美正想说,却被父亲打断了:“暂时不用告诉我,等长老会开始后你一并说出来吧。” 老人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好奇。虽然中江知美是他的女儿,但现在说的是公事,便要按照公事的程序来办。尽管其他几位长老可能不会说什么或者计较什么,但规矩终究是规矩,自己不遵守,又如何要求其他人呢!
中江知美顿时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她止住了话头,又看了一眼已经苍老的父亲,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强烈的亲情来。自己常年在外,就算在东京时,也很少去陪父母亲。本来父母的年龄都很大了,再加上自己这些年的长大,恐怕与父母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了。中江知美以前根本没有考虑过父母会永远离开她,当她这次看见父亲苍老的身影时,突然觉得有一天可能会突然失去父母,或者有一天自己回不来。在渝城的事情发生后,中江知美可不敢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安全回到日本,或许这一次有可能成为永别。
父女两人又闲说了一会话,便有第一个老人进来了。长老会的五个长老现在几乎都是七十岁以上的人,最老的大头领今天已经九十四了,而自己的父亲也有七十三了。不过父亲的年龄虽然在长老会中并不靠前,但由于在长老会中的时间是第二长的,仅次于大头领,所以父亲在长老会中的威望还算比较高。
此时进来的秃顶老人是长老会中年龄最小,时间最短的加藤君,不过也有七十岁了。只是他才进入长老会三年时间,所以很多时候长老会时,他都是来得最早的。加藤君以前在官方部门工作过,官至内阁国务大臣,按理说在日本的地位已经很高了,可一进入长老会便成了最末位的人。在政界养成了谨小慎微的性格,所以他总是第一个到会场,只是由于此次的会议在中江知美父亲那里开,所以他就成了除中江知美父亲第二个抵达的。
中江知美对加藤君并不算熟悉,不过由于她自己也属于加藤君的下属,因此当加藤君进来后,中江知美便站了起来,向加藤君行礼。加藤君知道中江知美与中江君的关系,所以对于中江知美的恭敬,他不敢太过于随意,也笑着算是回应了。
“加藤君来得这么早?快坐!”中江君招呼着加藤,并没有站起来。虽然五大长老在整个日本的内部地位很高,但长老会内部里面也要讲尊卑礼仪的,所以在最高地位中,也有相对比较高的。而现在中江君与加藤君在一起,中江君就完全不用站起来迎接,加藤君却要小心谨慎的。
“我正好在皇居内,一接到通知就立马敢了过来。”加藤君说完以后,在下首一处找了地方坐了下来。他坐下后也不会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而召集五大长老会,反而嘘寒问暖的,与中江君和中江知美闲聊。
在三人有一塔没一塔的聊着天时,又有两个老人走了进来。这一次中江君站了起来,但并没有离开位置。他微笑着点头向两人示意。进来的两个老人,中江知美都认识,她立马站了起来,鞠躬向两个老人行礼道。这两个老人在五大长老中分别排名三与四,特别是那个有点矮有点胖的老头,是仅次于父亲的长老。在多年前因为一些事情与父亲产生过矛盾,两人的关系说不上太好,只是在这个集体内,都互相不太过于看着顺眼,时不时说些让对方恶心或者难堪的话。
两人中另外一个则是在五人长老会中,隐隐跟随排位第三长老的第四长老。两大家族有联姻,因此到后来越走越近,渐渐形成一个小团体。不过由于父亲有自己的势力,而且在长老会中资质太老,所以与这两个长老有点对抗的苗头。
“佐藤君,山木君请坐。”中江君刚说完,他的助理便弯着腰进来了。很快就给三位长老续好水,退了出去。
由于佐藤与山木的到来,让原本还能天南地北聊天的房间顿时凝固了起来。虽然还不至于剑拔弩张,但那两人一脸严肃,让加藤君也没有聊下去的兴趣了。
四人就这么坐着,喝着水,静静地等待着大长老的到来。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一个已经老得走路都缓慢的老头,在两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走了进来。
此时中江君连忙迎了过去,其他三个长老也都站了起来,并围了过去。
“大长老,不好意思了,还让你大老远的来一趟。”中江君接过年轻人的位置,扶住了大长老的手臂。
大长老满是皱纹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这是我们长老会的规矩,有谁提出,就到哪里去,除非确实走不动了。何况我现在还能走动,多走一走,还能锻炼身体。没有特殊情况,还是尽量不能坏了规矩。”大长老一边说着,一边与另外三位长老打着招呼。他们都已经非常熟悉了,所以点点头便算是招呼了。等到大长老坐了上席,另外四个长老都分别坐下后,大长老才冲还站着的中江知美说道:“孩子,回来了呀,有时间来看你大伯伯。”
中江知美笑着回道:“恩,知美有时间一定去。不过这次只回来两天,实在是太忙了。”
“孩子,有时间还是多陪陪你父母,他们都已经老了。”大长老有些深情的说道。众人一时沉默,因为他们都看出来大长老情绪的变化。大长老后来又自顾自的说道:“我有一个朋友,昨天逝去了,他的儿子一家才从美国回来。有十几年没有见面了,谁知道一见面便阴阳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