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的抄家团这一次总计抄出了三十万两的各种财物,另外还有数万亩良田和好几处宅邸的地契房契,当然,不包括某些部分,而这些统统没入了王承恩的內库,话说老王就像个守财奴一样开心地看着自己日益膨胀的内库,看杨庆的目光都像是看黄金。
至于那四个美婢当然早就直接送到圆圆的船上了。
她们名单在老王那里划去就行。
而王家的九族也在接下来迅速被锦衣卫统统抄没,奴仆官卖,九族亲属无论男女老幼统统装船押往海南岛流放,锦衣卫北镇抚司在昌化单独设立昌化监,杨庆特意调了两百家奴跟随南下,这些家奴同样编入锦衣卫,以后抄家流放的尽量都往那里扔,开发铁矿需要的是数以万计的劳动力,为了节省投资就只能靠他们了。
“任重而道远啊!”
杨庆站在船头感慨道。
或者说这抄家真得不能停啊!
“忠勇伯何事感慨?”
他旁边的刘孔昭笑着说。
这是诚意伯,刘伯温的后代,南京勋贵中仅次于徐弘基的,他现在的职位是督师操江,相当于长江水师的统帅,黄蜚理论上归他节制,除此之外还有黄斌卿以吴淞总兵身份率领另一支水师驻军崇明,再就是张名振以芜湖总兵率领水师驻芜湖。督师操江下属就这三总兵巡防长****依然是黄蜚所部,毕竟黄蜚的水师里面有不少是跟着杨庆打过辽东的,这些人的战斗力在明军中已经算得上强悍。而刘孔昭以勋贵作为其统帅驻南京,不过实际上就是个牌位,南京勋贵们早就废了,吃喝玩乐当然是高手,要他们指挥军队那就扯淡了。
不过他们对杨庆倒是比文官对杨庆要亲近一些。
毕竟他们同样也不喜欢文官,事实上勋贵与文官的斗争绵延已久,只不过现在勋贵集团早已经被打趴下了而已,但这一次又给了他们机会,毕竟南京城的经济很大程度上说控制在他们手中,这些家伙被当猪养了两百年,在这一点上还是很成功的,而已经被封伯爵的杨庆此时和他们也已经算是一个阶级了。
虽然杨庆不是世袭。
而他们都是真正与国同休的。
但二十多岁的三等伯,只要不出意外变成与国同休的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这已经踏入他们这个勋贵的行列里了。
“我在想这扬州城里如今有多少人?”
杨庆看着越来越近的扬州城说道。
“百十万吧?万历年间扬州府八十万口,但这是税口,八十万口真正人数就得两三倍,但这些是民,还不算奴婢,隐户,军户之类,如果加上这些的话整个扬州府三百万是有的,算到扬州城怎么也得六七十万。而这些年北方天天打仗,南逃的官员百姓很大一部分都留在扬州,毕竟他们这么多人都得吃饭,只能选择那些粮食供应最充足之处,而扬州是整个江南粮食北运的集中地,没有比这里粮食更充足的了。还有滞留在此的商人,这样算起来整个扬州新旧二城塞了至少百万人,这还不算住在城外的。”
刘孔昭说道。
“那你说要是把这些人全杀光会怎样?”
杨庆说道。
“忠勇伯真会说笑!”
刘孔昭说道。
杨庆笑了笑,转移话题问道:“这扬州多美女吧?我可是多次听闻那扬州瘦马之名。”
“忠勇伯有圆圆难道还贪心不足?”
刘孔昭很猥琐地笑道。
这个话题明显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别胡说,我们可是纯洁的男女关系,没见我们都兄妹相称吗?我和圆圆可是清白的,只是不忍她落入李自成那些土匪之手,所以才把她救出来的,据说刘宗敏进北京后就找吴襄要她,若不是被我冒着生命危险救走,这时候说不定就被刘宗敏祸害了。”
杨庆说道。
他倒是没说假话。
“竟有此事?忠勇伯怜香惜玉之高风亮节真是令人敬仰啊!”
刘孔昭感叹道。
“要说这扬州瘦马,我倒是还有几个,忠勇伯如此怜香惜玉,那就请忠勇伯代为怜惜她们了!”
他紧接着笑眯眯说道。
“这,这,我岂能夺人所爱,诚意伯此事休要再提!”
杨庆义正言辞地说。
刘孔昭愕然地看着他,并没发现坤兴公主的座船正在背后缓缓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