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珍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个叫做王毅的将军,心里很清楚在这些手握重兵的大将里,恐怕也只有他一人还能保持一颗忧国忧民的心,其他那些大将,甚至修为超凡的修士,恐怕眼里除了权利,就剩下溜须拍马,取悦金天下了。
陆珍顿时心里就生出一种悲凉之感,心里想到,虽然尚开宇人很自傲、很张狂、很自私、很无情,但却不失为一代枭雄。他的铁血手腕,他的军事才能,无不显示他是一代霸王之主,虽然野心勃勃,但却属正常,如此强大的国家,如此有能力、有魄力的君王,没有野心,天理也难容。
而反观神风,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正因为神风王国的统治阶级,正如君王金天下,还有太子金鼎天之类,甚至是三王子金不悔,都是一个个贪权好功之辈,不仅喜欢用权力震慑别人,而且还喜欢各种溜须拍马,各种阿谀奉承,反倒不喜忠言,更觉逆耳。如此君王,身边岂能有忠臣,岂能有大将,无不是哗众取宠,贪权怕死的小人,这等人如果披上大将的铠甲,那是神风的悲哀,更是神风千千万万的子民的悲哀。
“唉。”
陆珍想着种种,心里都觉得有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但一种潜意识又让他不得不要力挽狂澜,那就是爱国、爱民、爱家!因为潜意识里有这种信念,使得陆珍尽管眼里看的明白,心里想的清楚,但还是不得不想尝试改变它,甚至是匡扶它。
回到金天下给安排的一个帐篷了,陆珍彻夜难眠,在床上翻来覆去,在他心里始终徘徊着那些丑恶的嘴脸,想着他们是如何对金天下阿谀奉承的,想着是如何打压王毅这个男的的直臣的,一想到这个,陆珍就心里憋火,一想到这个就知道自己来这里恐怕会被架空,甚至无用武之地。
“得想一个办法改变现状,虽然不能对金天下如何,但必须要将大元帅这个重中之重的职衔换换,不然这仗不用打,肯定百分之一百输,不然前面几城也不会沦陷的那么快,甚至还有一两个城池一见到大齐的旗帜,就开城投降,先不说他们自己也是贪生怕死,更甚者还有可能是对本**队的丧失信心,更对本国的统治阶层彻底无望。”
陆珍想到这些,于是便无心入眠,走在房间里来回的踱着步,脑海里极速思考着各种问题。
“我不如去找找那个叫做王毅的人,兴许从他那里可以得到一些有利的东西,嗯。”
陆珍想到那个王毅,心里才稍稍有了一点喜色,甚至可以说是信心,更甚者可以说是希望。
王毅的大帐在西南边,本也有几名士兵守卫的,可是王毅知道那都是华根来派来监视自己的,守卫只不过是打个幌子而已,所以王毅不顾会招来华根来的怒火,毅然将那些士兵给打发走了。
“如此阵仗,莫说吞并神风,恐怕吞并整个中原,甚至是整个神州都有可能,这让神风如何抵挡这些虎狼之师,拿什么抵挡,就凭那些只会溜须拍马之辈,哼!”
王毅看着不远处山头,一片灯火如游龙摆尾一般应接不暇,甚至照如白昼的大齐帝国营帐,心里不仅仅对本国手握重兵的将领痛恨不已,更是升起了有心无力,回天乏术的无奈之感。
“就凭你王毅一人就可以抵挡,就凭你一人就可以驱逐他们!”
就在王毅无限伤感之际,一个少年豁然出现在王毅面前,口中说着不是奉承之语,却是慷慨激昂之言。
“陆珍,陆军师?”
王毅先是被声音一惊,然后掉头看向来人,见正是大王今日刚刚册封的军师陆珍,脸上露出一丝震惊错愕之色。
此刻他心里在想,这人不仅白天相救了自己,这个时候竟然还来找自己,竟还说出这等忤逆的话语,此人到底想要干嘛?他有何才能被大王封为军师?心里有千万个疑问都解不开,但他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在官场混迹了这些年的他,虽心智仍然没有改变,但心机也练就了一身,所以他对陆珍不算了解的情况下,还是选择沉默,选择避让。
“是我,很意外?”
陆珍一脸淡漠的看着王毅,表情上看不出有喜还是忧。
“确实很意外,不知军师找在下有何事?”
王毅一脸警惕的看着陆珍问道。
“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会救你吗?”
陆珍不但没有直接回答王毅的问题,反倒说出了自己的问题,而且眼神看着王毅时,还多了一层饶有深意的感觉。
“恕王毅愚昧,我不知道,但还是谢过军师的大恩,王毅无以回报。”
王毅先是一愣,心道这人怎么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倒向自己邀功来了,顿时心里就有了一种抵触心理,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感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