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金天下的一番争锋相对之后,陆珍心里已经明白,自己已经被金天下记恨在心了,虽然暂时因为他需要自己,没有表露出来,但终有一天会拿自己泄愤,而自己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这金天下确实不是一个明主,如果在让他继续作威作福下去,即使自己帮助他收复了失地,迟早有一天还会丧失,甚至还有可能亡国,到那时受伤的不仅仅是他金家,而是整个神风王国,整个神风王国的子民,他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陆珍一想到金天下的种种劣迹,陆珍心里就生出一种失望,甚至是愤怒之感。
“那鼎天太子也不是什么明主之选,他几乎秉承了金天下所有的品性,贪婪、好色、狂妄、好大喜功,这些几乎和金天下如出一辙,唯一有不同之处,那就是鼎天太子甚至比金天下还会隐忍,还要阴险狡诈,如果他当上君王,对神风王国来说,甚至比金天下还要糟糕,还要凄惨。”
陆珍突然又想到与自己曾有合谋将华根来和刘建业绞杀的鼎天太子,想到他的阴险手段,想到他狡诈多变的智慧,陆珍也心生失望和颓废之感。
“那个三王子金不悔……虽然魄力不如金天下和鼎天太子,而且心机也没有他们成熟老练,但品性不错,而且心系王国子民,虽然没有开疆拓土的大智慧和大魄力,但守成绝对没有问题,如果神风想要继续存在下去,那必须要更换君王,而这三王子则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陆珍又联想到与自己一起在大齐帝国相处过一段时日的金不悔,顿时心里就豁然开朗起来,眼神一亮,似乎在心里滋生了某种决定一般。
时隔半月,在陆珍的坚决反对之下,金天下只好不在提及主动出战的提议,终日在中军大帐设宴款待这些即将为他出征卖命的修士和将领,陆珍看的明白,心里也清楚,虽然金天下没有在提及,但不代表他心里不想,不代表他心里不记恨自己,只是觉得时机未到,不能表露出来罢了,陆珍做到心知肚明,也揣着明白装糊涂,与金天下继续维持一种亲和的姿态。
“来,军师,孤敬你一杯,现在我看到我神风将士一个个精神饱满,斗志昂扬,终于明白了军师的一番苦心,也很是敬佩军师的卓识远见,这杯算是小小惩罚,还请军师不要记恨孤。”
金天下举起酒杯,朝陆珍示意道,脸上堆满笑容,甚至还装出一丝悔意。
但陆珍却看得明白,金天下眼睛里根本没有一丝悔过之心,相反那隐藏在心底的怒火,却是有意无意的显露出来,只是不明显,只有陆珍这种当事人才能看的明白其中深意。
“大王明鉴,微臣岂敢会记恨大王,大王虽然英明神勇,但毕竟也是**凡胎,岂能不会犯错误,而微臣作为您的臣子,自当力谏君主,这是微臣作为臣子的本分,大王不必记在心上。”
陆珍语气也带着无比恭维之意,一脸恭敬的说道。但陆珍讲完,似乎觉得心里堵得很慌,甚至还有种想要呕吐的意思。
“好,好,军师没有记恨孤,孤很高兴,也很自豪,孤有你这等文武双全,而且敢于直谏的大才,孤何愁不能收复失地,又何愁不能洗刷耻辱,来,军师,孤在敬你一杯。”
金天下似乎很是高兴,示意旁边侍女在倒满一杯酒,然后举杯再次对陆珍笑道。
“谢大王。”
陆珍于是又不得不和金天下一饮而尽。
“大王英明,神风长存!”
“……”
落左两旁的一干修士和神风王国的将士,一个个对金天下恭敬的恭维道。
“好,好,来,孤敬诸位一杯。”
听到这些人的奉承之语,金天下甚是高兴,端起酒杯,朝这些修士和将士示意道。
“谢大王。”
无论是这些修士、将士,还是陆珍自己,又不得不喝了一杯,而且脸上都刻意的显现出一丝激动、一丝恭敬、一丝受宠若惊的神情,让陆珍好不难受,好不恶心,但也只能这样做,不敢有其他心思。
“报。”
就当金天下还想举杯之时,一名神风王国斥候不切时宜的闯进中军大帐,呼喊道。
“何事急报?”
金天下虽然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神情,但他不是傻子,斥候来报,肯定是什么紧要密报,所以按耐心中怒火,喝道。
“禀大王,微臣发现信阳城方向有大股军队出现,经微臣查实,是尚开宇率领大齐精兵已经出城,像似朝我赤云城方向进发。”
斥候毕恭毕敬的对金天下施礼,然后快速的将急报表述了出来。
“什么?尚开宇已经出了信阳城,要来攻打我赤云城了?”
听到斥候的汇报,金天下大吃一惊,脸上露出些许惊慌之色。
“微臣不知,不过尚开宇似乎将信阳城内所有大齐兵马都倾巢而出了,属下估计不下两百多万,还请大王早作预谋。”
斥候仍然跪拜在金天下面前,恭敬的施礼道。
“在去探,一有消息,马上回来禀报。”
在一旁的陆珍忽然站起身,对斥候吩咐道。
“是,军师。”
斥候恭敬施礼,然后又迅速的朝中军大帐走出,又去刺探大齐举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