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叶惊海驾御金梭,原承天大可放心调息,如此过了数日,其真玄已是恢复了**成了,但是其根基不稳之兆,却在这几日时时显现出来,让原承天心中难安。
虽说这几日里,于冥界之中并无遇到一人一事,可是在冥界之中,若想寻个真正安静的
所在,却是千难万难,自开天辟地以来,这冥界中不知****了多少鬼修之士,虽说以冥界之大,若想真的寻去,未必是能遇得着的,可若想完全避开这些鬼修之士,却又谈何容易。
这一日与叶惊海谈及千煞木与万魂草一事,叶惊海道:“千煞木需在极寒之地方可觅得,而冥界的极寒之地,共有三处,其中以大寒漠最为广大,其面积据说不在整个凡界之下,想来此处必有此木,但大寒漠亦是鬼修聚集之所,若是贸然前往,却是凶多吉少。”
原承天道:“既是如此,那也只好日后再议。”
叶惊海道:“如今你的修为苦不甚高,而我的修为也暂时难以恢复,若是等我的修为恢复到了鬼相境界,或可与你一赴大寒漠一探虚实,此刻却是去不得的,至于万魂草,只需在阴气极浓之处便可寻得,如今,我等且将这目标暂定为万魂草罢了,而阴气极浓之地必有奇物,说不定我要寻的物事也在那里。”
原承天道:“却不知阴气极浓之处,冥界中又有凡几?”
叶惊海道:“此事却是难说,冥界阴气极浓之处在所多有,而若是能生出万魂草这种异宝的所在,却苦不甚多,除非我等能有幸遇到万魂阴风,或可事半而功倍。”
原承天虽对冥界知之不多,却也知万魂阴风是冥界最奇特的现象之一,此风为阴魂所聚,然而却是来去无方,或聚或散,其中并无丝毫迹像可寻,然而只要此风一起,那么哪怕是阴气最淡薄之所,也会立时变得阴气极浓,而万魂阴风过境之地,必定是奇事异物丛生,是以这万魂阴风,实是冥界诸修最为渴盼之景。
但万魂阴风一旦聚集,其间风险可想而知,尤其是对原承天这种仙修之士而言,此风起处,岂不就是炼狱般的所在?纵是原承天道心如铁,听到万魂阴风四字,也是有些心里发虚。
而就算鬼修之躯的叶惊海,提起万魂阴风,也是喜忧参半,万魂阴风固然是冥界修士极盼之景,可若无超强修为,又如何能在这阴风中生存?
这几日叶惊海修为恢复颇快,短短数日,已是四级鬼将了,此人的修为恢复之速,实令人叹为观止。
但四级鬼修在冥界之中实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哪怕叶惊海恢复到鬼相境界,也只不过多添几分生存的机会罢了,是以叶惊海与原承天这对伙伴,实在用实力低微来形容,而二人之所以得以联手,也和二人的修为过低有关,只是二人纵是联手,也未必就能增加几分胜算。若是遇到鬼相级鬼修,自然还是要逃之夭夭。
这一日正行间,原承天忽听到金塔中的灵瞳骨猴传来示警之声,原承天心中一凝,连忙放开灵识向四周探去,很快就发现千里之处,有点点阴灵之气出现,那分明是有鬼修出没了。
叶惊海见原承天神情有异,也连忙放出阴识探察,叶惊海原本是鬼相境界,此刻修为虽被其刻意降低,但阴识却早就恢复如初,是以以阴识而论,已在原承天之上了。
他以阴识一探而收,神情很快就凝重起来,道:“千里之外,应有三名鬼修,其修为皆为鬼相境界,这么短的距离,只怕这三人早就探到我等的存在了,怕是逃不得了。”
原承天道:“逃是逃不得,战也是战不得的,说不得,只好做些伪装才好。”
叶惊海笑道:“在冥界之中,若不修些伪装之术,哪里有机会存活,我有鬼相袍一领,穿上之后,在外人瞧来,便是鬼相级的修为了,却不知道友有何妙法?”
原承天沉吟片刻,道:“在下只好以灵符摭身,是否能骗得了这些人的耳目,却也难说的紧。”
伪装之术并非只在鬼修界流行,仙修之士亦擅此道,尤其是对等级低微的修士而言,借法袍灵符之类的物事,使自己的修为看起来强大,实为修士生存的必修之道。原承天对此道虽不是很擅长,但他玄承无双,纵是紧急情況下立时想法炼制,也并非不可能。
此刻他一番搜肠刮肚,很快就制出一张灵符来,只是此灵符却并非是以符纸为基,而是以冥界无处不在的阴气为符纸,那自然是不用担心符力用尽了,只是这番高深之极的制符之术,却不必对叶惊海提起。
原承天手中黑气闪动,很快就制出一张符来,将此符往身上一贴,叶惊海再凝神瞧去,那原承天分明已是鬼相级的修为了,此符不仅能使原承天修为提升不少,竟连他的仙修之气也摭盖了,只要原承天不与人动手,谁能瞧出原承天竟只是五级的真修之士?这制符之术,实令人叹为观止。
但此符毕竟是原承天草创,能否真正骗过鬼相的眼力,却也难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