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许一刀受了黄三姑这么大的侮辱却还去告密。牛疤脸恶狠狠的盯着许一刀,许一刀却头也不抬,专心致志的给黄三姑捶肩膀。
不一会,蒋报国的飞虎队全被捆了,在凉棚内跪了一地。黄三姑笑道:“特派员,您也不用担心。这些都是党-国精英,我一个山里丫头当然不敢得罪。您和牛长官更是大人物,小妹理当礼敬。不过嘛,您也看见了,我们反-共救国军第二支队有九百号人可都是赤手空拳的,这怎么能和共军打仗呢?所以呀,麻烦您帮个忙,给搞来九百枝枪,小妹立刻恭恭敬敬的送党-国精英出山。”
蒋报国明白了,黄三姑是要用自己的手下做人质换武器,心里才稍微安定些。他苦着脸说道:“黄司令,枪是有的。可是山外现在都是共军,要搬运九百枝枪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您看能不能先派人和我去取一百枝枪然后就放了我的弟兄,兄弟保证分批把九百枝枪送来。”
黄三姑嘻嘻一笑,说道:“许副队长,你捶得真不错,太舒服了。去给我洪副司令也捶捶。特派员,山外有没有共军我可不管,如果十天后我看不到九百枝枪,这里可就多了五十二个猪猡哦。”
蒋报国听了脸色发白,咬牙说道:“好,我认栽。不过,这么多枪怎么运?”
黄三姑笑道:“这还不好办,山外不是还有三支队吗?你让三支队把枪送到十万大山的山口,我自会派人去取。记住,只有十天哦,从山口到这里还要三天,我的人七天后在那边收枪。哦,对了,要三八式,还得有十挺机枪啊。”
蒋报国看了看跪在身后的飞虎队员,咬了咬牙说:“好,我答应你。不过我得带老牛一起去。”
黄三姑道:“那是自然,牛长官是大人物,小妹怎么敢留下。快请吧,我就不留两位了。”
蒋报国和牛疤脸灰溜溜的离开凉棚,走到大路边时,看到酒肆老板娘站在那里,身边还放着两个滑杆。老板娘见蒋报国来了,扭着腰身迎了上去。
“哎呦,特派员,你昨天晚上也不来看我,真没良心。你看,听说你要走,我特意给你准备了两个滑杆,省得你们走路辛苦。”
蒋报国看滑杆两头的轿夫正跪在地上,*着上身散发出阵阵臭气。他知道这是“猪猡”,不禁想到黄三姑这婆娘心眼多。“猪猡”并无人看管却不逃跑,一定有什么事情被黄三姑拿着,所以这抬滑杆的“猪猡”是一定要想办法回到这里的。如果蒋报国出去后不顾自己的手下翻脸,也只能杀了这四个“猪猡”,可是他们的命在黄三姑眼里和碾死了几只蚂蚁并没什么不同,黄三姑也谈不上受损失。用这种办法监视自己,真是高明。
不过,蒋报国也的确累了,有滑杆坐总比走路强。他一声不响的坐上了滑杆中间的藤椅,闭上了眼睛。牛疤脸也坐好后,四个“猪猡”抬起滑杆走了起来。后面的老板娘大声叫着:“特派员,早点回来呦,老娘等着你。”
蒋报国和牛疤脸恨不得插上翅膀逃离此处,他们一路不停的走了五十里,已经离开大路进入森林深处很远了才第一次休息。
两人下了滑杆,踢腿伸拳的活动一番,又从藤椅后的袋子里掏出馍吃。四个“猪猡”眼巴巴的看两个人吃却不说话,蒋报国意识到这四位也饿了,就拿出两块馍扔了过去。看着他们争抢地上的馍,蒋报国觉得好笑。
“这婆娘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能把好端端的人变成这个样子?”牛疤脸说。
“这里人都说乌龙族是个很古老的民族,奴隶制是自古传下来的。也许这些奴隶的祖先就是奴隶,一代代传下来已经习惯了。你看他们的脸,明显不是我们汉人的样子,倒和传说中的匈奴人很像。”蒋报国道。
牛疤脸看了看四个“猪猡”,都是眼睛凹陷,大鼻头,好像眼珠还发蓝。他点头道:“的确不是汉人。不过,我想这婆娘还是有什么办法控制他们,否则怎么会不逃跑。”
蒋报国叹了口气,说道:“那是当然。你看许一刀那个怂样,如果不是被这婆娘做了手脚,他能这个样子?还有那个共-党婆娘,当初骨头很硬嘛,怎么上山几天就从了这婆娘。”
牛疤脸听到许一刀和洪英就气不打一处来,大骂道:“许一刀这个王八蛋,老子早晚挖了他的心。还有共-党的臭婆娘,老子敬礼她坐那儿一动都不动,哪天犯在老子手里,一刀一刀的剐了她。”
蒋报国摇头苦笑道:“算了吧,骂有什么用。我倒是想知道,这婆娘到底用的什么手段收服了这些人。”
牛疤脸看了看吃馍的“猪猡”,大声问道:“喂,那黄婆娘到底在你们身上用了什么妖法?你们为什么不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