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笑道:“有我在,怎么会有危险。”
说完,云娘从床上跳下来,到床下取出个小箱子,打开后从里面捏出个药丸,让朱彪吞下,又拿出一小个小瓶,倒出里面的液体涂抹在朱彪的脖子上。她告诉朱彪,这个药丸是用黑豆和嘉草熬制而成,专避各种蛊毒,涂在脖子上的是雄黄酒,可以避蛇蛊。
云娘把朱彪的衣服扔到床上让他穿,自己也穿戴整齐,拉着朱彪走出了洞穴。
乌龙峰山腹中的大溶洞原本是蒋报国的武器库。朱彪来了后,把武器分发给手下喽啰,溶洞变得空空荡荡。这个大溶洞套着许多小洞,里面冬暖夏凉非常舒适。朱彪把一个小洞改成了他们的卧房,整日和云娘在里面欢娱,也没探究其它小洞里是什么景象。此时云娘拉着他的手出了卧房,在大溶洞的一个角落里钻进一个小洞。
云娘对这个小洞很熟悉,进去后就点燃了洞壁上的火把。朱彪看了看这个洞,只有自己住的那个洞的一半大,四壁都是乌黑的石头,没有任何异样。
云娘回头对朱彪笑了笑,蹲下身把双手贴在洞壁上画圈。三圈过后,朱彪惊讶的发现石壁出现了井口大小的一个圆洞。云娘回头对朱彪招了招手,扭身钻了进去。朱彪犹豫了一下,摸着腰间的手枪,咬牙跟着钻进洞中。
洞很狭窄,向斜下方延伸。朱彪身躯高大,只能爬着往前走,头下脚上,十分难受。好在只爬了十几分钟就进入一个大厅,可是也累出他一身臭汗。
朱彪进入大厅时云娘已经点燃了火把,他看到这大厅还是乌黑的石壁,显然依旧在乌龙峰山腹内。大厅的一侧放着几个大瓷罐,另一侧摆着三张木床,床边也放着些瓷盆瓷罐。
一张床空着,另一张床上绑着一具骷髅,还有一张床上紧紧绑着一个赤身裸体的人。这人胸口剧烈的起伏,一条小腿已经没有皮肉了,露出森森白骨。
“这,这是怎么回事?”朱彪看着床上的人和床下已经变成黑紫色的一滩血,惊声喊道。
云娘若无其事的嘎嘎笑了起来,声音又变得尖刺。“这就是蛊虫的血食。唉,只够十天用的了,我还得赶紧再抓两个回来。”
“血,血食?这骨架也是血食?”朱彪虽然杀人如麻,见到这阴森森血淋淋的场面也觉得心惊胆战。
“嘎嘎,自然也是呀。我每天割一条生肉,这么一个人也就够用十来天。你等等啊,我先备好血食再给你看蛊虫。”说罢,云娘从腰间拔出匕首,走到绑在床上的人身边,从他大腿上割下一条肉来,然后掏出个罐子,把些灰色的粉面撒在这人伤口上。
在云娘割肉的时候,这人全身绷直,不住的哆嗦着,木床咯吱咯吱的响。朱彪看这人张大了嘴,脸扭曲着,眼睛几乎要从眼眶中迸出来,所忍受的痛苦可想而知,却没有发出声音。他壮着胆子走近才发现,这人的舌头被割掉了,喉咙里肿着两个鲜红的大包,几乎贴在了一起,根本发不出声音。
云娘从床边拿起个瓶子,往这人嘴里倒了些液体,对朱彪说:“给他止血,再喝点药,可以保他不死,嘎嘎。”
朱彪这时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木呆呆的看着云娘把人肉放在木床上,用匕首切碎。云娘侧身对着朱彪,脸色带着微笑,很仔细的把肉切成片,又切成条,再切成小方块。她的水蛇腰随着胳膊用力而扭动着,样子十分迷人。
但此时朱彪的眼里,云娘诡异得让他毛骨悚然。
半晌,云娘把切好的肉放进一个瓷钵中,又在一个瓷盆中洗净了手,端着瓷钵走到另一侧的大瓷罐前,打开了一个罐的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