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柒柒抱起雪生，小小的身子几乎没有任何的重量，这是一条没被污染过的生命。龙柒柒严厉地道：“你不甘心又如何？梁妃死了，我就得离开王府，宁王无论如何都得给梁家一个交代，我走后，雪生留给宁王，你放心吗？她是宁王的女儿，该有个封号，是郡主也好，县主也好，总归能讨到一份食邑，没有这份食邑，你死了，宁王不爱她，她以后怎么办？你是死了，但是你魂魄还在，脑子除了那点怨气之外，你还有什

么？糊涂！”

齐妃怔怔地看着她，怨气笼罩的眸子也渐渐清明起来，她正儿八经地磕头，“是妾身糊涂了，妾身被仇恨所蒙蔽。”

“她如今已经疯癫，这下半辈子，尽管宁王容得下她，她也活得不痛快，这仇你便算报了。”

齐妃顿时茫然起来，“那……那妾身能留在雪生身边吗？”

“人鬼殊途，你不能留在这里。”

齐妃顿时痛哭起来，“王妃，便让妾身留在她的身边吧，一年也好。”

龙柒柒蹙眉，“不行。”

“王妃……”

“不必说了！”龙柒柒把雪生放回摇篮里，雪生却醒来了，脸使劲地往边上侧转，舔着襁褓，饿了。

齐妃看着小女儿，悲痛万分，哭着道：“雪生，我的孩子……”

龙柒柒眼底的冰冷慢慢地褪去，“你陪她一晚上吧，明日一早，我送你走。”

她抓住齐妃的手腕，在她手背上写了一个卍字符号，“印记褪去，你就必须得离开她，否则，你的阴气和怨气会伤了她。”

“妾身知道！”齐妃凄惶地道。

龙柒柒走了出去，刚好，红橘已经打好了热水，正要来请她。

“如歌的伤势怎么样了？”龙柒柒顺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