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明说了吧,就算是你们让秦予希改口,不追究杜书洁谋杀她一事,杜书洁身上的事儿都没完了,因为,没这么简单!”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杜家人声势浩大的跑去界山寨,是为了什么。
无非就是想逼着秦予希反口,把杜书洁捞出来而已。
可是事情哪儿有那么简单啊,这杜家人压根儿不知道,杜书洁跟什么扯上了干系。
他这样说,原是指望着杜家人能明白,要找正规路子去为杜书洁争取最大权益,去找秦予希的麻烦,是没有用的。
哪里知道,张蓝芳和杜秋水,一下子就炸了,两人当场哭天抢地了起来。
杜文满脸的凝重,问乡领导,
“能方便说一下,事情能有多复杂吗?”
乡领导摇摇头,起身,将桌子上的口供复印件收了起来,他哪儿知道能有多复杂,反正就是非常复杂,非常非常的复杂。
比起去年的尚春草罗洋案,不得小。
“肯定是秦予希那个小贱人,是秦予希做的好事!”
张蓝芳哭着,反正就是不肯饶过秦予希,杜书洁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能犯多大的事儿?
就算是犯了事儿,杜书洁也是因为被秦予希给气的,秦予希不水性杨花的甩了杜书墨,又招惹江枫,杜书洁能一时想左了,去推秦予希入水吗?
全都是秦予希的错!
“好了,不要哭了,哭能把孩子哭回来吗?”
杜文好歹有点儿讲理,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去给相熟的律师打电话去了。
没听那乡领导说,普通人是见不到杜书洁的,为了杜书洁的合法权益,得找律师!
在绝对的制度面前,撒泼埋怨都是没用的,得去寻找合法的途径。
关于这一点,杜书墨也很赞同,跟着杜文走了出去,留下张蓝芳和杜秋水二人抱头痛哭。
杜家人急匆匆的去了镇上找律师,秦予希则安安静静地待在寨子里,养了两天病,肺炎这种病就是这样,得彻底的根治,不根治的话又会起来。
订婚日期是早就看了日子的,不会因为秦予希得了肺炎就推迟,也推迟不了,这两日秦予希一直担心,那天祁子涵亲了她,会不会也被传染上肺炎。
然后两个本来该是高高兴兴,成为未婚夫妻的人,在订婚仪式上双双不停的咳嗽,想想那画面,就是挺…美的。
但事实证明,还是秦予希多虑了,祁子涵的身体壮得跟一头牛似的,怎么可能就因为亲了秦予希一下,就被传染上了肺炎?
只是他可能被杜书洁的心狠手辣给吓到了,祁子涵现在只要在寨子里,就肯定寸步不离秦予希左右,即便是要做什么去,都只是在寨子里晃荡着,眼睛时刻往秦予希所在的方向看。
今日好不容易,秦予希的水吊完了,军医说接下来就吃点儿雪梨炖冰糖川贝之类的收下尾即可。
一边的陈玉莲,揉了下眼睛,看着秦予希被扎了数个针眼的手背,难受道:
“这好好的手啊,就被扎成这样儿了,我姑娘长这么大,可没遭过这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