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辉觉得混合着泥土的泥水已经灌进了自己肺里,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住,却感觉脑袋后面的手一松,连忙抬起头,剧烈的咳嗽:“狗娘养的,要杀就杀!爷爷要是哼一声,就不是军人!”
不知道是什么,狠狠的击中刘文辉的后脑勺。一阵眩晕,似乎天地倒转,一切都反了过来,眼前一黑,刘文辉晕了过去。
一阵机灵,冰冷的感觉传遍全身,刺骨、透彻。刘文辉慢慢的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一盏昏黄的灯光就在头顶上方左右摇晃。地上有一具尸体,脑袋上有个大洞,样子很恐怖,一只眼睛没有了。不过从领章上看竟然是一位少将。
自己被绑在柱子上,双臂被困得很紧,一点活动的余地都没有,都有些发麻。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刘文辉是吧?这里就是你们闯进来的山洞,不该来!真不该来!”语气带着调侃。
刘文辉认识那人,正式洞外的那个上校。表情严肃,一双眼睛透出阴狠,慢慢的走到刘文辉面前,让灯光照到自己的脸:“我在你们国家住过,不错,当初你们是比我们强,军队强大,人民拥戴,也帮我们打过法国人,我个人而言很感激你们所做的一切。”
“呸!”刘文辉一口浓痰吐在那上校的脸上。立刻招致了一顿毒打,拳脚狠狠的砸在他身上,疼痛让他很舒服,这说明自己还活着。
上校强忍下怒气,一挥手:“哼!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一路高歌猛进,差点打到我国的首都,如果不是忌惮这里的东西,恐怕已经兵临城下了。”
刘文辉咬咬牙:“去你妈的!老子既然来了,就没想着回去,有本事就杀了老子,留一口气,让你痛快的死,那是对不起我这满身的伤!”
上校点点头:“你们的军人就这一点好,不怕死,可你也不看看我们的手段?”
两个敌军士兵,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在刘文辉后背上狠狠的扎了一下,奇痛难忍,一直从脚下疼到头顶。刘文辉的脸都变形了,却没喊出一声,都能听见牙齿咬碎的声音。那种疼不像被子弹击中,也不像被刀子刺中,一阵比一阵疼,一浪高过一浪,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上校微微一笑:“这是从你们的中医那里学来的,好像叫针灸,没有人能撑过五分钟,我想看看你是不是能打破这个记录。”
刘文辉强忍着,喘气时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呼吸声,脸上的汗早都下来了,两条腿还在抖,依然是一声不吭。脖子上的青筋高高暴起,脸涨的通红。太疼了!说世界上最痛的就是女人生孩子,这种被刺中穴道的疼一点不比那个差。
上校看了看表,又看看刘文辉:“不错,竟然都六分钟了,我不着急,我可以等!”
刘文辉疼的实在忍受不了,面部的肌肉开始抽搐,使劲的点点头。上校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一挥手,有人拔了插在刘文辉背后的东西,一瞬间就好像进入天堂了一般,鸟语花香,阳光灿烂,刘文辉长出一口气:“你过来,我告你!”
上校上前两步,刘文辉的声音很小,上校不得不将自己的脑袋凑近刘文辉嘴边。忽然他看见刘文辉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痛苦和绝望,竟然是嘲弄。心里咯噔一下,仅仅就这么一秒钟,刘文辉一张嘴,狠狠咬住上校的耳朵。
上校疼的哇哇大叫,身旁的人觉得不对,拉脑袋的拉脑袋,拉上校的拉上校。有人在刘文辉身上狠狠的捶击。越打刘文辉反而咬的更紧了。整个审讯室里一片慌乱。
捂着自己的耳朵,被两个战士搀扶着。上校疼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你!打!狠狠打!”
刘文辉哈哈大笑,一口吐掉了上校的耳朵:“哈哈哈……,猴子肉真难吃!”
又是一顿暴打,没有停下的意思。刘文辉就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自己他娘的竟然真的做了俘虏,这要是传回去胡麻子还不真的毙了他。猛虎团没有出过一次俘虏,自己开了先河,丢了高建军的脸不说,也让自己无地自容。
“哒哒哒……”激烈的枪声突然传来。
一个敌军士兵急匆匆闯进来,冲着众人一通嚷嚷。上校捂着耳朵,跟着吼叫。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看样子不是啥好事。
“轰”一颗手雷在门前爆炸,巨大的气浪将那个站在门口的士兵推倒,后背如同马蜂窝一样,被弹片划的稀烂。
大牛手里端着一挺冲锋枪出现在硝烟之中:“***竟然敢抓俺们排长,让你们尝尝子弹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