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在了张员外的脸上,他是如此的惬意。
“你们不知道,做一个大善人,也不容易啊,我从我爹那里继承了这份家业,说难也很难啊,还好,我竭心尽智,才看好了这份家业,只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我对于做善事,是一向热衷的!”张员外说道。
“是呀,所以你才会欺男霸女,抢占别人家的良田,强抢别人家的商铺,还买凶杀人,无恶不作!”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了。
这时,大街上的人终于明白了。他们的脸上也变了,他们脸色惨白,都看着张员外。他们都想溜走了,可是又迈不开脚,害怕一走,就会被张员外说和那个人是一伙的。
“谁,你是谁,出来!”张员外大声的喊道。他的手下跟班,那些打手,早就四散开来在到处寻找了。他们看着街上每一个人,那些人都在那里发抖着,生怕被打手说成是他们。
“你勾结官府,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你这样的人,竟然还有脸叫做善人,真是莫大的讽刺!”那个声音说道。张员外的脸已经冷若冰霜。
“你出来,不要在那里装神弄鬼,你受谁指使,你有本事就出来,不要坐缩头乌龟!”张员外大声的喊道。
大街上一切显得如此的诡异,阳光照在大街上,人们都不敢说话。张员外在那里四处冷冷的看着,他的手下在四处寻找着,可是就是找不到那个说话的人。
“不用找了,我在这里!”这时,长街上,走来一个人。那个人的背上,好像背了一把剑。只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张员外脸上堆起了一种奇怪的表情。
“原来是阁下,阁下有何见教!”张员外说道。
“见教没有,我只是想取你的命!”来人说道。
张员外的全身凝固了,他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一天,虽然此前也有一些暗杀针对他,可是如此的光天化日之下,还是第一次。而且,对方既然如此行事,那一定是有很大的把握。
“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家住哪里,叫什么名字,年轻人正是忙事业的时候,你需要我的帮助不?我一向喜欢做善事,我可以帮助你更好的成功,你告诉我,谁叫你来的?”张员外一连串说出这些话。来人依然没有表情。
“我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谁叫我来的,我都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有人给我四个字,叫做天网恢恢!我觉得很正确,我就来了!”来人说道。张员外这下知道,来人是来真的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上!”张员外说道。
他心里想,我这里的保镖,个个都是我重金请来的高手,一般的杀手都没法奈我何。就凭你,还想取我的性命。可是这时,一把剑已经刺上了他的咽喉。当他感觉到自己的疼的时候,他看着这把黑色的剑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咽喉。可是很快,一股红色血喷了出来。张员外的瞳孔一下子就大了。
其实他想的是那个姑娘,那个他昨日才抢过来的姑娘,自己还没有去享受呢。自己在野外看到了她,就想方设法,抢占了她家的田地,逼死了她的爹娘。最后才把她弄到府里。可是,居然享受不到了。原本打算今晚就回去享受的。看来算命先生的话得听啊,他说今年是自己的本命年,要多做善事。娘的,他的意思是,得多做真善事,不是假善事。可是,自己习惯了假善事,哪里会做真善事。
张员外在那里脑子里转了几下,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当他重重的倒在地上时,他想着,这个洛阳街上的地板,一直是自己高高的踏上去的,可是现在竟然自己会头朝下脸会贴着它。很快,他就没有任何的思维了,他死了。
那些打手都围了上来,他们都拔出了兵器,对着那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一句话不说。他缓缓往外走去。其实,张员外死了,那些打手也没演戏的必要了,他们也不会和这个高手硬拼。因为这个人的功夫那样的好,如果拼,不但赢不了,死了还没人付出抚恤金呢,就王员外家里的那堆老婆,都不是省油的灯。他的大老婆是平日连每间屋用几根灯芯都要反复察看的人。算了,这样的人,是不能为之拼命的,平时装模作样冒充高手混点银子就成了,如果硬来,是毫无意义的。
就这样,那个人缓缓的走出了包围圈。他所到之处,没有人可以留得住他。他走过了长街,消失在了那里。
西安城外,一个路边的小酒馆,一面高高的酒旗飘扬,杨柳的万条柳丝在在酒馆外的小河边晃动着。酒馆里,两个人正在那里说话。
“完成任务了?”逍遥子问道。
“完成了,就那种人,每天杀个十个八个的都不觉得累!”熊倜回答道。
“可是,没人出钱让咱杀,咱也没空,这样的人,天下无穷无尽,我们杀不完的,我们是杀手,我们做的每件事,都要要银子的,记住了!”逍遥子说道。
“是的,师父!”熊倜知道,师父说的也是很有道理的。
“当然,偶尔做做好事,不要银子也行,那是为了自己的兴趣和爱好!只是,不要为此丢了性命就好!”逍遥子说道。
熊倜知道,师父也曾做过这样的事情,只是为了这样的事,差点命都丢了。熊倜明白,原来每个人都是在唯利是图和英雄大义之间徘徊,最后哪边战胜了哪边,这就得一个人的天性了。
师父其实更是一个热血的侠义之人,熊倜突然发觉。这点,从他接的单子就可以看得出来。除了那个武当掌门,是为了义气去的,其余的,大都是一些该杀之人。
熊倜透过酒馆的窗,看到在不远处小河边的柳下,站了一个人,那个人一身黑衣,他的手里,拿了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