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上了梯子。
发着荧光的居然是一些鱼鳞,不认识。
不过我还是用手指挑起了一片,卡在了小指的指甲盖里。
我的小指甲盖比较长,以前看相相血的时候需要配置药液,用到药粉的时候就是用小指的指甲来量。所以一片鱼鳞倒是还能卡进去。
而让慕容洁脸色难看的,自然不是这鱼鳞,是被钉在横梁上的东西。
在发着荧光的地方,有一枚钉子将折成很小很小的的黄纸钉在了横梁上。
好在钉子钉得不是很深,我捏着钉尾用力扯了几下就扯了下来。
把折好的黄纸拿在手里,刚想打开看,我的眉头又不由得一皱。
在横梁上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痕迹。
刚看到这痕迹的时候,我本能的以为这是吊尸体的绳子留下来的,可很快我就意识到不对了。
这张黄纸应该也是凶手吊尸体的时候钉上去的,但是这张黄纸却并没有留下痕迹,那绳子也不应该留下才对。
事实上这才是正常的。尸体被吊起来四个多小时后就发现了,还不足以使绳子留下痕迹。
我默默地把这疑点记下,爬下了楼梯。
朝慕容洁看去,我看到她的脸色很不好看,连忙问她怎么呢。
她不悦地哼了一声,“居然没有检查过横梁,要不是我心血来潮想来这里,凶手又做了标记。只怕永远都发现不了你手上的东西了。真是大意。”
她是在怪自己。
也是,她到这里至少有三次了可都忽视了横梁,要是我知道自己犯了这么大的失误也肯定不会高兴。
朝她无奈的笑了笑,我才把手里的折好的黄纸慢慢展开。
这居然是一张符!
如果有袁老爷子在,他肯定能认出这是张什么符,我反正不认识。
符头完全看不懂,
在符的符胆内则写着“朱良”和一组阴历年月。
不用说,这肯定是死者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真的有人在使用邪术?”我一边呢喃着,一边把符递给了慕容洁。
“装神弄鬼!”慕容洁接过符,啐了一声便把符折好后放进了裤子里。
我连忙向她提醒,“凶手把尸体弄成那样,又留了这么一张符,恐怕真的是要做什么法,最好找懂的人看一眼。”
“你不是不信这个吗?”慕容洁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知道她误会了,我笑着摇头解释,“不管邪术是不是有用,总之凶手就是照着某种邪术来布局杀人的。如果能弄懂他到底是要干什么,不也是一条线索吗?”
慕容洁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也是!”
“对了,我弄了块鱼鳞下来!”接着,我把卡在指甲盖内的鱼鳞拿出来递给了慕容洁,“能发光的鱼鳞我还是第一次见,肯定是不一般的鱼,这可能也是一条线索!”
“我也是头一次见!”慕容洁接过鱼鳞,小心翼翼的收好后说道:“我明天去找那些专家组的人问问。”
慕容洁又看了一眼房间,向我问道:“你还需要再看看吗?”
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快到半夜十二点了,平时我早就已经睡了,这会儿实在没精神了,于是向慕容洁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