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她才眼带泪花的向我说道:“原来你也有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啊。棉被是保温,不是制造温度。”
我还是没懂。
慕容洁又笑了笑,接着说道:“换句话说,不管棉被里的是热气还是冷气,都会保住。我们盖棉被会觉得是我们自己在发热,这下懂了吧?”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已经轮到我们了,慕容洁拿了两只,递给了我一只。
如果这是在冬天我肯定不会要,但在天气炎热之下,我把冰棍拿到手里后毫不犹豫地放进嘴里一咬。
“这么硬?”咬了一下,我立马不可思议的向慕容洁说道。
每到冬天我们村子里的屋檐下会结冰棱,我小时候就喜欢把冰棱敲下来吃,也咬过,可完全没有我现在手里这根冰棍硬。刚刚那一口差点把我牙给崩了。
“当然硬!这还是已经隔了一段时间的。要是直接刚刚从制冰厂里出来的冰,拿刀砍都只能磕掉一些。你得含在嘴里!”慕容洁好笑地看了我一眼,便把冰棍放进了嘴里,享受的闭上了双眼。
我是真的没想到冰能硬到拿刀都砍不动,不由得仔细地打量起了手里的冰棍。
天气炎热,冰棍在不知不觉间化了。
在我打量冰棍之时,冰水沿着我握着木棍的手上流下,然后往下掉去。
我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接化开的水,可冰水恰好滴在了我的手指上,沿着手指流了一会儿,最终掉到了地上。
看着冰水落地,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脑海深处想要冲破出来。
而这感觉,则让我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手,任何冰化开的水滴在我的手上。
渐渐的,那感觉越来越浓烈,深埋在我脑海中的想法也渐渐的开始变得清晰,我觉得有什么关键性的问题要想明白了。
“喂!”马上就要想明白的时候,一声娇喝如同雷一般传出。
我打了个哆嗦,回过了神。
只见到慕容洁正脸色难看地瞪着我,“冰棍是给你吃的,不是让你拿来洗手的,你看看你。”
下意识的朝着手看去,才发现手已经全湿了,水透过我的手不断的滴到地上。
脑海中的那个想法突然消失了,我也并没有怪慕容洁的意思。
事实上,当我被慕容洁叫醒之后,我甚至都想不起自己刚刚脑子里冒出了古怪的想法,只觉得好像是自己发了会儿呆似的。
连忙朝着慕容洁笑了笑,把冰棍放进了嘴里,瞧了一眼地面上的水迹,又实在想不起什么之后,我便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再想了。
慕容洁也没有再说什么,带着我出了镇,往传说中的青松观赶去。
一路上景色倒是不错,慕容洁也并不着急,十里地花了我们两三个小时才走完。
我原本以为,派出所所长让许成来这里请教案件,这青松观应该是一间不小的道观,香火肯定不错。
可实际上当我看到道观的时候真是傻眼了。
破败,荒凉是我唯二能想到的形容词。
断壁残垣,外墙塌的塌,倒得倒。院落里的房子也是十分破旧的普通木房。
老实说,虽然地方是比较大,但整本感觉还没有我们村那几个老爷子住的院子‘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