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比我大几岁,三十六了,至今未婚,也不知道他看上的都是些什么女人,没一个跟他好过半年的。按说老舅的条件相当不错,自己做建材生意,在省城大小也算个人物。要钱有钱,要长相有长相,要人才有人才,可这个舅妈就是一直找不到,真让我着急。
我和王莉上楼,敲了半天门老舅才把门打开,看到我带着一个少妇站在门口。老舅先探头瞅了几眼我身后,然后满脸狐疑地问:“小亮,你怎么这么晚来了?来之前为啥不打个电话。”
我说:“给你拜年,怎么,不欢迎吗?”
老舅说:“那倒不是,你来之前你应该打个电话的,我也好准备准备。”
我大言不惭地说:“有这个必要吗?到你家难道我还要事先通报一声。”
老舅堵在门口,脸红脖子粗地说:“家里又脏又乱,你带个美女来,我有点难为情。”
我有点恼了,不耐烦地说:“怎么,不欢迎啊,不欢迎我走了。”
说完我扭头就走,王莉也跟着我下楼。老舅站在门口,大喊一声:“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只是进门你别吭声,家里有客人。”
我笑了笑,说:“家里有女人吧。”
老舅没好气地说:“少废话,叫你进来就进来。你别管屋里是男人女人,进你的房间先休息,我把她打发走再陪你喝两杯。”
进入老舅家客厅,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脂粉味和香水味。这股脂粉味特别浓郁,熏得我昏昏欲睡。王莉跟着我进屋,坐在床上吸了吸鼻子,说:“你小舅挺有意思的,口味真重。”
我狐疑地问:“你看到那个女人了?”
王莉说:“没看到,但感觉到应该是个半老徐娘,否则怎么会用那么浓的脂粉。”
我站起身,骂骂咧咧地说:“这二货,我说咋老找不到老婆呢,原来喜欢老太婆。我得去说说他,我们唐家的脸都给他丢尽了。”
王莉立即拦住我,央求说:“你疯了,他可是你老舅,哪有外甥教训舅舅的道理。”
我说:“我妈临走前让我看着他,这货不成器,越玩越离谱了。”
王莉说:“我劝你还是别去,刚过完年,别惹得自己不痛快。”
我解释说:“你可能不知道,老舅只比我大六岁。我姥爷姥姥死得早,他是我妈一手带大的。虽然按辈分我得管他叫老舅,其实我们两个一块长大,从来没大没小。老舅是我们唐家十八亩地里一根独苗,不能就这么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