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流:“不是不是,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我只想对你好而已!”
清尘靠在小白的身上:“小白哥,你说我以后怎么办?以前我有一身神功,什么都不怕,可是现在突然觉得我什么都没有了。”
白少流:“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你还是你,你还有我!”
清尘:“可是你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
她本来不是想说很多事情的,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小白反应过来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什么事?当然是庄茹的事!庄茹对他一心一意,小白心里清楚曾不知如何相处,清尘“死”后小白修成回魂仙梦,很多事情突然想明白了也做了决定,他亲口告诉庄茹她就是他的女人,如果她愿意留在他身边的话。可是紧接着麻烦来了,因为清尘没死!
想到这里小白有些尴尬与为难,把清尘带回乌由怎么处理与庄茹的关系?白少流做事向来直接,想了想对清尘说道:“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和你商量,前一阵子我以为你死了,我非常伤心非常后悔,觉得自己应该珍惜仍然拥有的一切,做了一个也许对不起你的决定。”
清尘:“小白哥,你是说那个丑女人吗?”她果然敏感,小白话没说完她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白少流:“是的,她不是丑女人,就是脸上有伤,我能帮她治好的。……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也知道一些,我,我已经亲口告诉她……。”
清尘:“你是怎么说的?”
白少流:“我对庄姐说,她是我的女人,如果她愿意我会对她好。”
清尘低头看脚尖:“你和她之间的事情我不是知到一些,而是全部知道,别忘了我以前调查过很多人的罪行,你这点事情我想搞清楚很简单。如果我不是我,也没法说你什么只能说你是个好人,可偏偏这个好人是你。我问你,假如你把她的脸治好了,她还会这样对你吗?如果她离开你了呢?因为那时她已经不需要你了!”
白少流:“你是说庄姐在利用我?她想利用就利用吧,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离开了,我会有些遗憾但绝不会怪她。其实我也说不清,有时候宁愿她这样又不希望她这样……但是我认为她不是那种人!”
清尘哼了一声:“你们男人,当然希望真心对自己的女人越多越好,越多还没麻烦更好!”
白少流:“你是在骂我吗?”
清尘:“也不能算骂你,至少你是好人,没骗我。……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可以容得下你身边有她。”
白少流:“容得下是什么意思?”
清尘:“你应该知道,我终究不是普通人,你终究也不是,何必容不下一个那么可怜又真心对你好的人呢?况且你还真喜欢,不管是哪种喜欢也是喜欢,否则你怎么会那样对人家?……但是我有个条件。”
白少流:“什么条件?”
清尘:“在她的脸没治好之前,你不许碰她!在我的武功没有恢复之前,你也不许碰我!否则的话……”她提了如此“霸道”的要求,却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提这样的要求,她在无形中已经把白少流当成自己的男人。她提这种条件是什么意思?她应该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让小白不顾庄茹没道理,而自己也没法强逼小白做什么。难道她想等到庄茹的脸治好之后而自己又恢复了武功,再让小白离开庄茹吗?
清尘行事刚直,但她人并不笨,甚至非常聪明很有天资。她真是这么想的吗?如果仅听这句话一个聪明人完全可以这么去分析,但是白少流却没有明显的感应到她心中这种意思,他有些疑惑的问:“否则怎样?”
清尘:“否则就是否则,怎么样你自己想吧,我还没想明白!”
白少流:“我答应你就是,你慢慢想,看来我得想办法早点让你恢复武功,只怕你一旦恢复武功人又像以前那么凶不好亲近。”小白答应了清尘的要求,却发现在夜风中自己有些出汗了。
清尘:“你也在修炼,难道不能超过我吗?到时候我想凶也凶不起来,那样我才服你。”
白少流笑了:“我的那一点修行,是从你教我的形神相合心法开始的,本来恐怕超不过你。可现在还真有这种可能,因为我杀了洪和全得到了一本秘籍,名字叫《白莲秘典》,里面据说都是高深的道法,我学了之后可能比你厉害!……想不想研究研究,以后我们一起学。”
清尘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你真傻,和我一起学你还怎么超过我?我本来就比你厉害!我对洪和全他们的那些法术不感兴趣,我自己的功夫还没有达到极致呢,不想也没必要学别的。……前面左转,就是那个小区,我家快到了。”
这是一个普通的住宅小区,几十栋住宅楼连成一大片区域,没有全封闭的围墙。小白和清尘来到一栋六层楼下,清尘指着四楼说道:“那就是我家,钥匙在阳台上的花盆里,我现在爬不上去了,你帮我拿下来好不好?”
小白看了看四下无人,很敏捷的顺着排水管几下就到了四楼的露天阳台。阳台上有个大花盆,种的是四季桂,很久没有人来施肥浇水枝叶有些憔悴,但在这露天风雨中却没有枯死。小白在花盆里拿到了两把十字花形的防盗门钥匙,跳下阳台空中以手轻扶墙面飘飘然落地。
他和清尘从楼道里又走上了四楼,打开门按亮了客厅里的灯,这就是一户普通的市井人家,屋子里的摆设简单而整齐,但是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客厅的一面墙壁上挂着一对中年夫妇的遗像,面容和善而亲切。这就是清尘的家,不大不小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大的那间房是清尘父母的卧室,小的那间是清尘的房间。清尘的房间里桌子和床上都用大布单盖着,显然是清尘临走时不想东西落灰,掀开布单床被叠的整整齐齐,而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脑。
“你就是用这台电脑上网发杀人帖的吗?”小白问道。
清尘:“我有那么傻吗?我都是在网吧发的,还特意去外地不同的网吧。”
小白:“你这样怎么出门?”他的意思是指清尘的眼睛和耳朵。清尘打开衣柜拿出两样东西,一顶帽子和一副墨镜,她戴上帽子和墨镜说道:“这样就可以了,我可不止一顶帽子和一副眼镜。”
清尘在淝水住了一个多星期,在她自己的家中,似乎这是对过去生活的一种怀念,或者是失去武功之后来寻找一种精神上的保护与安慰。家的概念是很奇妙的,尽管清尘的父母已经不在了,尽管这座房子对她这种人来说起不到什么真正的保护作用,但她还是想回来住上一段时间。小白能知人心,何况是清尘的心思他更加明白,反正暂时也没什么事,就陪她多住一些日子吧。
清尘不让小白“碰”她,但小白也住在清尘的卧室里,清尘在床上静坐,小白在地板上打地铺,宛如又像回到了去年在乌由小白家中的时候。看见清尘夜夜行功,却毫无效果仍然恢复不了内劲,小白也劝她暂时休息休息,等回乌由想到办法再说,可是清尘坚持如此。
白天的时候清尘戴上帽子和眼镜,小白陪着她去淝水四处转转,去看看那些她曾经熟悉的街市。他们也想去找于苍梧和叶知秋,道谢也好问候也罢总应该去看看,不知道他们住在什么地方就去知味楼找陈雁。陈雁却告诉他们于苍梧夫妇去大漠海天谷了,而修行人的道场未经同意她也不方便告诉他们。
更多闲暇的时候,小白都在清尘家里看书,难得有时间静静的研究一点“学问”。他看的书当然不是清尘读书时的课本,而是刚刚到手的《白莲秘典》。第一次打开这本书,小白翻了大半天只看出来三个字——没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