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山见他生气,连忙摆手,双方语言不通,也不知应该如何解释,本来对这老头下河救人木青山就心生愧疚,现在又惹人家生气,无奈之下,木青山只好手忙脚乱的脱下自己地衣裤,换上老头给的干燥衣衫。见木青山换上了自己的衣衫,老头这才心满意足,乐呵呵的笑了。
两人端坐在床前,老头笑眯眯的对木青山说了一通,无奈他说的不知是哪个地方的土语方言,十个字木青山最多能听懂两个字,而且还是靠猜,天知道是不是人家想要表达的意思。
木青山听得实在头痛,但是又不忍离开,记得当时凌临峰说过,老人往往只是需要旁人关注,倾听就可以了,其实至于他说些什么并不重要。
不过看着有人一脸诚挚地在自己面前拼命说话,却听不懂他说地是什么,这无论如何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木青山终于开口道:“老师傅,你地家乡话我不听懂,我说话你能听懂吗?”
疯老头这才一拍脑袋,伸手从桌边扯过一叠白纸,拿起笔,刷刷的快速度书写了一排蝇头小楷,上面写到,“我能听懂你说的话,我写你说,笔聊。”
真没看出来,老头的一手字写得相当的漂亮,不过木青山很好奇,老头的眼神很好吗?怎么写的字那么小,看起来还真费劲。
木青山说道:“行,我有空就来陪你笔聊,门口还有同学在等我,要不我先走了?”
疯老头紧张之极,一把扯住木青山,刷刷写到,“你练过武?师承何派?”
木青山摇摇头,心想这老头是不是迷武侠迷疯了,居然写这样的语句,接下来该不会收我为徒吧。嘴上却说道:“我没有练过武,无门无派。”
疯老头继续写到,“我要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木青山点点头,学足了武侠书里的语气道:“但说无妨!”
疯老头蹭的起身,从床边抠出他每天早晨舞弄的那根长棍,珍惜的摸了又摸,然后在白纸上写道,“你试试空手给我把它折断。”
木青山心想,这算什么要求,不过既然老人家提出要求了,自己照办就是,伸手接过这根长棍,入手感觉沉甸甸的,远比想象中要重得多,这根棍也不知是什么木质所造,纹理细密,握在手里,有种舒服之极的感觉,一时间竟然有种不忍下手的感觉。
木青山又问了一遍,“老师傅,真的要折断它吗?”
疯老头举了举手中的白纸,神态很是淡然。
木青山自知手上有千斤之力,折断这么一根木棍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双手握住棍身,发力一折,咦,居然纹丝不动。木青山大讶之下,双手使出了七成力,明显感觉到力量涌入棍身,这根棍子仍然没有弯曲的迹象。
木青山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入腹,使出了吃奶的十成力,这一次棍身也只是有些肉眼几乎无法察觉到的弧度产生。
木青山又惊又奇,刚才使出的力量,就算是根同样粗细的钢棍,也应该弯曲变形成不像样子了。这还是木青山出山之后第一次使出全力,居然奈何不了一根普普通通的棍子。
木青山望了一眼对面的疯老头,只见疯老头一脸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对这结果早就在预料之中了。
木青山再次细细抚摸了摸这根毫不起眼的木棍,毫无疑问,这种入手的感觉明明就是木质材料,并非金属,那为什么会如此的坚硬呢?木青山立刻有种想找把电锯之类的东西来试试的愿望。
早料到木青山会一脸的疑惑,疯老头在白纸上刷刷写了一行字,递到木青山眼前,“行了,棒子放下,你走吧,明天一早,来还我衣服。”
木青山不明就里,还想追问,见这老头一脸的古怪笑容,倒也不好追问了,想着钱得易还在门口等着,没什么事还是早走了的好。
走到门口,木青山突然想到了点什么,转身问道:“老师傅,您的字怎么写那么小,练眼神吗?”
疯老头先是一愣,然后一脸怒容的在白纸上写了两个龙飞凤舞般的大字,朝着木青山丢了过来。
木青山接过一看,不禁哑然失笑,白纸上书两个大字“节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