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电影还是要看的。
……
顾念之跟着阴世雄上了车,来到学校南门外的一家西餐厅。
选这个地方吃饭,是因为这里比较安静,人少,是个说话的地方。
两人没有要包间,而是在大厅里靠窗的位置上坐下来。
餐厅里人很少,每个餐桌都用各种盆景和半人高的小屏风隔开,隐私性保护得很好。
顾念之要了一道起司煎鳕鱼,配蔬菜沙拉和土豆泥。
阴世雄点的是五分熟的牛排,配浓浓的螃蟹肉汤和小卷饼。
因为阴世雄是一个人开车过来的,没有要酒,只要了柠檬水和椰汁。
顾念之拿着刀叉,将一整条没脑袋的鳕鱼切成小块,吃了两口,才问阴世雄:“大雄哥,你最近很忙吗?”
“忙啊,他们不在,所有的事都堆到我一个人身上,怎么能不忙呢?”阴世雄大口大口吃着牛排。
他是真的饿了。
昨天散会之后,他几乎一夜没睡,将后续工作安排下去。
今天白天也是忙了一整天,只吃了一顿饭,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
顾念之看阴世雄胃口这么好,也猜他肯定是忙得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不由也说:“也不知道霍少有没有合他胃口的饭菜吃。”
“你放心,我们以前出任务,在外面待上一年半载都有,能吃大餐,也能吃街头小食摊。而且我们都能自己做饭,比你强多了,你还是多担心自个儿吧。”阴世雄喝了一口柠檬水,仔细打量顾念之:“瘦了,怎么了?你也很忙?”
“当然忙啊。”顾念之兴致勃勃地说,交代自己最近做的事,“大雄哥,我现在不仅是何教授的助教,我也是他在美国最大律所的助手啊!我已经那家律所的正式雇员了!”
“啊?真的?”阴世雄确实很惊讶,一时不察,习惯性地问:“那你跟霍少说了没有?”
以前顾念之每件事都会向霍绍恒报告的。
顾念之偏了偏头,说:“我怎么汇报啊?我又不知道霍少在哪里?”
她大而黑亮的眼珠转了转,狡黠地看着阴世雄说:“大雄哥,我要怎么跟霍少联系,告诉他这个消息呢?”
阴世雄的嘴唇抿成一条薄线,眼睛闪了闪,才笑道:“你啊你!差一点着了你的道!我说了不能说就是不能说,你怎么忽悠我都不行。”
“切,那你干嘛那么说?”顾念之白了他一眼,“让我空欢喜一场。”
阴世雄不再说话,慢条斯理地将剩下的牛排吃完,又用柠檬水漱了漱口,才说:“念之,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决定跟霍少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有心理准备。这种情况,是你以后跟霍少在一起的日常。他会不时消失一段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你不能问,不能找他,也不能跟任何人说。——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还是不要跟霍少在一起了。”
顾念之被他说得鼻子都酸了,鼻根隐隐发涩,竟然有想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