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刺激我?”李景然瞪着我,“谁能不在乎生死?以前的我蠢才相信自己能超脱生死,但我真的不是凶手,冯家才是,甚至还逼死了冯蕊!”
冯家逼死冯蕊?我怎么听着那么玄乎呢?
耳边听着李景然的话,心里嘀咕这些话的真假。
“你说,我听着。”我突然正色,“李景然,你不想死对吧,就别耍花样,如果你说的完全属实,我可以帮你减刑。”
“就凭你?”李景然着实愣住了,不过转而又恢复了理智嘲讽,“你不就是秦楚的室友?你来探监不就是想弄清楚秦楚的死因?”
话落,他看着我,想要看出什么。
我嘴角噙着笑,耸了耸肩膀,只觉得他有意思,话里是一个意思,眼神又在期待什么。
这种人无疑是有求生欲望的。
分析着,我起身朝门口走去,随后打开门,示意他看空空如也的门口。
李景然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没有狱警?”
我见他明白我的意思,才关上门,又慢悠悠的坐在了座位上。
随即看了眼时间:“你还有20分钟的时间为自己辩护,我如果没有关系能单独见你?信不信随你,时间一到我就走。”
说完我又威胁了几句,大概的意思是如果他有半句话是假的,那么这次将会使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李景然看着我,半晌不语,我也不催促,毕竟距离十点还早,什么结果我都接受。
五分钟后,李景然越发焦躁:“我说,实话。”
这四个字他是分两次说的,仿佛下了多大的勇气,同时也证明,如果不是我恐吓利诱他,听他继续方才的话下去,就算不全是假的,也会是真假参半。
我勾起嘴角示意他开始,心里对李景然这个人做了重新评估:贪婪,狡猾,凤凰男。
“刚才我和你说的都是真的,但害死冯蕊的不是冯家。”李景然闷声,“冯蕊的养鬼术是从冯家学的,但其实没有全学会,第一次探视我将真相告诉我,当时我们吵了起来,冯蕊说……”
原来,当初是冯蕊情急之下供出了冯家,说冯家有一个必杀名单,如果她帮助冯家杀了人,就会得到重视,什么权利,什么钱财,在生死面前都是狗屁。
“她亲口承认,鬼是她养的,根本不会教我,之所以制造假象,是怕万一被查到,找一个替死鬼。”李景然指了指自己,“我就说那个幸运的替死鬼,而我当时很愤怒,就警告她,我要说出真相,当时她威胁我……”
冯蕊的性格,自然而然威胁他,如果要说出去,就会让鬼杀了她。
但当时冯蕊对着空气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包括眼神。
“很奇怪的是,等到她正常的时候,她突然对我说了对不起,说她会自杀,请我不要供出冯家,我很好奇。”李景然摇头,“第二次的探视,与其说探视,不如说永别,她说她会在监狱自杀,希望我保住冯家,所以对于冯家,都是我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