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染了一张脸,她正胡思乱想,听见江沅说:“以后你不用等我了。”
“……啊?”
江沅的声音平静,“你刚到新班级,和同学多处处。”
说起这个,江晨希转了话题:“都忘了问你,在班上还适应吗?”
“还好。”
“那就好。”
江晨希点点头,又道:“爸为了你的事,跑前跑后,没少受气。姑姑把你放七班本来就不情愿,你可千万别再惹事儿让她不高兴了。毕竟不是你亲姑姑,她又不像爸这么好心。”
“我知道。”
应了一声,江沅转头继续看书。
莫名地,想起很久远一件事。
江晨希小她两岁,两个人是先后上小学的。最开始,她在学校的日子挺顺遂。可后来突然有一天,他们班一个女生打趣过来等她的江晨希,“你和你姐姐长得一点都不一样,不会是你爸妈抱来的吧?”
“我才不是抱来的呢。”
江晨希那会儿小,闻言便反驳了一句,振振有词道:“我是我爸妈亲生的,我姐姐跟我不是一个爸爸,她是我妈跟别的男人生的小孩儿,可是我爸说了,我们现在是一个家庭,所以我要将她当成亲姐姐。”
这段话在班上传开,开始有人议论她是拖油瓶。
再后来,她升入中学,议论有了新花样。
“长成那样,一看就不正经。”
“听说她妈就是坏女人。”
“有其母必有其女,你看她胸多大。”
“听说在校外好几个男朋友呢。”
“咦,真恶心。”
人常说,上天是公平的。
可能是吧。
伴随着她长大的闲言碎语,车载斗量。身世是她的原罪,长相也是她的原罪。所有人都告诉她,要感恩、懂事、识趣、忍耐,不要惹事。
她不想惹事,事情总来惹她而已。
她也能忍,恨不得变成一只忍者神龟。
猛地想到这儿,江沅突然被自己心里的比喻给逗笑了。
考试后,高三也放了两天假。
九月七日这一天,星期一,学生们早操完开了晨会,队伍带回各班,进行早读。
两天没见,教室里有学生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话,颇有些嘈杂。江沅刚拿出语文书,想要出去选个清净的地方早读,一抬眸,看见了信步走上讲台的欧阳昱。
九月初的清晨,阳光熹微,凉风习习。
他仍旧是白衬衫黑长裤的打扮,也不晓得之前在干什么,两条袖子都卷至手肘下方,露出小臂匀称而紧实的线条,站在那儿,英挺俊秀,器宇轩昂,一股子由内而外的精英气场。
“安静了。”
板擦在讲桌上拍出一声响,效果卓然。
欧阳昱目光扫视一圈,开口讲:“占用一点时间,我们排一下座位。给大家两分钟,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收进桌洞后,出门按身高站两行,男女分开。”
“速度!”
瞧见有人发愣,他拧眉拔高音调。
“哦!”
教室里顿时一片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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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猜个题:
川哥和沅沅的位置?
A、同桌。B、前后桌。C、同排,中间隔一条走道。D、要多远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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