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益的引诱下,张鲁啊,你说他们会怎么办?”
“这可是关系到他们的生计。”
“说起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说坚韧,也无比坚韧,毕竟有如杨义这般的人,忠烈无比,宁死也不愿意背弃你张鲁。可普通的百姓,那就不一样,关系说薄弱也薄弱。他们为了生计,绝对会放弃信奉五斗米道,甚至许多因你命令而隐藏山林的人,会迫不及待出山的。”
张绣说道:“张鲁,你认为呢?”
张鲁的表情,一变再变。
这一问题,他的确没有考虑到,实际上道理很简单,只要是一说出来,就能够明白。
张鲁手撑在城墙上,脸上的神情无比郑重。这一刻真正对上了张绣的张鲁,觉得内心无比的焦虑,更是疲惫不堪。
实在是他的每一句话,都会遭到张绣无情的驳斥。
张绣的每一句话,都在打击他。
使得他的军心不稳。
张鲁脸上的神情,一变再变,最终面沉如水,咬牙道:“张绣,嘴上说来容易。可实际上做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要做的,我拭目以待。”
说完,张鲁直接退回,不再搭理张绣。
他真不愿意说话。
杨松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刻上前道:“师君,您不必搭理张绣。更何况,张绣刚才也说了,他要先攻打周边,估摸着暂时,不会进攻南郑的。您暂且去休息,卑职先守着。如果有任何事情,卑职立刻通知师君,请师君定夺。”
“好,交给你处理。”
张鲁点头,转身就离开。
他和张绣一番对谈,的确精神疲惫,不愿意和张绣再说话。
张鲁离开后,张愧却没有离开,依旧留在城楼上。对于杨松,其实张愧的内心,是无比警惕的,不愿意相信杨松。
因为张卫北上的事情,就有杨松的参与。
城外的张绣,也不再多言,他直接带兵撤走,离开北门,在北门外七里外扎营停下。
先前,张绣之所以告诉张鲁,说不会攻打南郑,说要攻打其余的各县,其实是为了麻痹张鲁,是故意如此,给杨松营造机会。
接下来,就等杨松和庞统的消息。
时间流逝,转眼夕阳西下。
城楼上驻守的士兵,已经换了一茬。杨松却发现,不论他在哪里,张愧就在哪里,分明是故意盯着他。
杨松心中无奈,便专程抽空离开北门。恰是他离开北门后,发现张愧没有跟着。在这样的情况下,杨松径直回到府上。
天色彻底黑尽,他在府上等着,等庞统来。
因为杨松无法联系上庞统。
只能等庞统。
夜色渐渐深沉,抵近凌晨,有侍从来禀报,说有客人自后门来见。杨松当即明白了过来,吩咐人把人请进来。
来人果然是庞统!
杨松见到庞统后,连忙道:“庞尚书,情况不对劲!”
庞统问道:“怎么不对劲?”
事实上,他注意到杨松一直没有行动,才赶来的。明明杨松说了要准备打开城门,可迟迟没有消息,庞统知道情况不对,才专门来了杨松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