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得令,便转身退下。
在王越转身离开后,张绣和司马懿、庞统继续大快朵颐,吃得很是欢愉。
时间流逝,下午申时。
张绣的营地中,一切如故。
可葭萌关城楼上,张任却接到泠苞、刘璝北上的消息,两人即将抵达。张任得到这一消息的时候,内心还是有些失落。
他张任,忠于刘璋,自始至终,不曾反悔,愿意报答刘璋的知遇之恩。可如今,他虽说被张绣生擒,但刘璋的举动,等于是怀疑张任,不放心张任留在葭萌关。
作为一个曾经,被俘虏的人,张任内心有些敏感。只要提及被张绣俘虏的事情,更提及张任是张绣的师兄,张任就有些烦躁。
这两件事,令他极为无奈。
如果当初被张绣俘虏,他死在张绣的手中,倒是一了百了,没什么值得挂念的。可如今,他回来了,虽说依旧忠于刘璋,可他却不是昔日的他,已经是沦为了阶下囚的张任。
这就是区别。
张任出了房间,站在城楼上,巡视着城楼的防守。
两刻钟过去,葭萌关内,有一支军队,浩浩荡荡赶来。
这支军队,赫然是泠苞和刘璝统帅的。
两人中,以泠苞为首。
泠苞走在前面,当他抵达葭萌关内城楼下,命令士兵在关内驻扎,便带着刘璝一起,快速的登上城楼。
看到张任,泠苞的眼中,闪过一丝的不屑,道:“张任,主公传令,命你立刻卸掉甲胄,交出兵符。然后,带着一千士兵退回剑门关。葭萌关的驻守,交给本将和刘璝负责。”
“喏!”
张任直接应下。
话锋一转,张任道:“泠将军,张绣此人,不容易对付,而且……”
他意图提醒泠苞,可话刚说出口,就被泠苞打断,只听泠苞冷冷道:“张任,战场上是什么情况,本将不会自己甄别吗?你一个败军之将,还是张绣的师兄。谁知道你落败,是不是故意的,你就别说话了,徒惹人厌。”
张任面色一变再变。
他没有想到,泠苞竟如此的无礼,竟如此的羞辱他。
张任握紧拳头,很愤怒。
泠苞昂着头,掷地有声道:“怎么,你张任要打我吗?来,来,往我脸上打。我倒要看看,你张任一个败军之将,有多么威风。”
刘璝也瞧不起张任,嘲讽道:“张任,换做我是你,不会再逗留,早就灰溜溜离开,哪里还有脸皮留下呢?”
泠苞道:“刘将军所言甚是。”
刘璝拂袖道:“滚吧!”
两个人,不断攻讦挤兑张任,使得张任面上无光。这一幕,令顾灿等人更是愤怒,甚至于,一个个张任的亲卫,都已经怒发冲冠,意图要暴起杀人。
这都被张任阻止。
“我们走!”
张任大袖一拂,直接下了命令。
他麾下要带走的人,早已经安排妥当。不过可以带走一千人,所以张任下了城楼后,又径直往军营去,抽调士兵离开。
泠苞和刘璝两人相视一望,都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两人坐镇,快速的改弦更张,撤掉城楼上的弓弩,因为在两人看来,张任曾上书给刘璋,说张绣有飞球,那是虚张声势。
张任是为自己狡辩。
一切调整后,泠苞看向了刘璝,道:“刘璝,咱们带来两万多精兵,张任麾下有两万多。加上葭萌关本身,还有数千精锐。我们如今,足足五万精兵,你认为该如何迎敌?”